建人第一次起这么早,一看表才七点。早上风冷飕飕的,刮得树叶哗哗往下掉,仿佛下金子一样。要是金子可不赖,建人起码能抢到一点,卖了钱后一定不请老大吃饭,因为就是那家伙早上拿鞋砸他把他吵醒的。本来大周末可以多睡会,冷天睡觉别提多舒服,说不定可以一觉睡到吃完饭的时候再起来。而老大的鞋把这一切都破坏了,并且把建人逼到这冷飕飕的天地间,一边看树叶哗哗掉下,一边看表。校医院八点开门,还早,还能干点什么。可太冷了,现在能干的只有睡觉。在这当然不行,一定会被冻死。
老大扔过鞋后见建人翻翻身没反应,又再扔一只,吼他:
“阿人,混蛋!”
然后咳一阵。他从前天开始感冒,然后发烧,直到昨晚把一包药全吃完。他咳得难受,只好把建人叫起来跑腿买药。
“大哥天还早呢……”建人不满道。
“早个屁,都这么亮了。快起来,我要死了,你这没良心的家伙。”
建人看看表:“才六点半。”
“那边七点开门!”
“九点。”
“他m的老子说几点就几点。”老大再拿书包扔他。
建人最后只好起来去买药。建人一向身体健康,没去过校医院,对那里的工作时间不甚清楚。老大也一向身体健康,本来也不清楚,不过这次不幸染病,所以假装清楚诳建人。建人到那里一看,老大少猜了一个小时。
秋景肃杀,四围无人。站在这样一条路上,耳边吹着风,感觉很怪,就像身处一个荒废已久的城市一样。此时建人希望看到一个人,不过由于校医院地处偏僻,平时人本来就少,现在这样的想法只能是奢望。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门卫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呢。一想到床建人就恨老大。建人想也只有老大才这么厚颜无耻,把同学跟使唤牲口一样支来支去。要不是那家伙个头大,建人一定不怕他。随便使唤别人是可耻的,这是建人此时的想法。
风拼命往衣服里面灌让建人防不胜防。灌进衣服里的风后来从建人鼻腔一齐冲出来,那是一个喷嚏。鼻涕也流了出来。建人看表还有半小时,估计等到那时候他都可以直接进里面输液了,权衡再三便坚定地往回走。转过一个路口看到从后面走来一对男女,男的走前面女的走后面。女的怀里抱一瓶大矿泉水,满脸的沮丧表情。那男的后来站住,等女的走近后一把抱住她。建人心想:
“m的一定又去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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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当然不会原谅建人“擅离职守”的行为,所以把感冒传染给了建人。建人这样解释自己莫名其妙就感冒的事情。老大听了不满道:
“阿人,难道我在你眼里这么坏吗?你太让我伤心了。”
建人于是就咳一阵,说:“少废话,赶快补偿我。”
“那怎么办,那晚上我免费陪你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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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建人去校医院打点滴。同时在那房间里打点滴的还有几个女生。建人一走进去眼睛一亮,马上后悔出门的时候怎么没好好梳理一下头发,现在头发肯定很乱,眼袋肯定不浅,因为昨天照镜子的时候就已经耷拉下来了。吃了好多药,精神也不好。建人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像一个多日没毒吸的瘾君子,一脸无神;还像一个要饭的,头发像鸡窝,身上衣服皱巴巴还散发出一股味道。这股味道建人多日与之为伍习以为常了,甚至觉得挺好闻,闻上去有种温暖的感觉,但社会经验告诉他,男人在女人的鼻子里只能得零分。所以他只好坐到远远的一个角落里。当然,建人的眼睛不会闲着,一直往那边瞟。直觉告诉建人,他现在的表情肯定像个流氓或者色狼。
一个护士走进来看看又走了。
目送护士离开建人就想,当初要是考个医学院就好了,毕业后当个妇科大夫,天天给女人看这个看那个。建人的眼神在房子里飘来飘去。
护士又走进来看,这次走到建人面前。建人坐着仰视她,看到她的胸部很挺,自己一下子也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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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缺乏生活热情,长时间没病的人缺乏生活激情,病刚好的人则充满无数的**。话说建人正在看片,看到紧张处电脑突然一黑――断电了,只听他大声叫起来:
“干他娘!”
大家一下就笑炸了。李伟在黑暗中一个鹞子翻身从小米的床上跳下,冲到建人床边伸手去摸他下面,又快速逃回来,哈哈大笑:
“直了直了……”
一阵骚动,其他人立刻围上去要摸,建人招架道:“去去去,摸自己的去。”
李伟喊:“叫你早关机吧,活该!”
老大为建人辩护道:“男人嘛,看个m片算什么,看个m片被强制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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