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他的粪嘴,倒来我个女人面前逞什么威风?”
“呵,你当我在唬你,是不是?”贾琏眯着眼看她,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当自己做得机密,是不是还当自己手下的人可靠,是不是还当外面一点子风声都没有?我告诉你,我今日既然问你,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你还不赶紧实说,真要等我休你不成。”
王熙凤本就心虚,再看见贾琏那笃定的样子,心中就更是忐忑害怕。贾琏说有证据,她心中有些不信,可却也不敢就打包票。这些事若真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送到了贾琏面前,那可就……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贾琏一看她这样子,心中就凉了一半。这女人还真干过?!他原知道她是个胆大的,可再胆大也是个女人,怎么就敢做出这种丧门绝户的事?包揽诉讼、放贷盘剥,这哪一件在平日里都是能抄家判刑的罪过,更何况现在这种形势下,阖家入狱都有可能啊。
他一把抓住凤姐的肩膀,沉着声音问道:“你真做过?你怎么就敢?怎么敢啊?府上是缺了你的吃喝,还是少了你的穿用?要你这么样地捞银子?这两样事,哪一样不是丧天良的,就是你不怕害了我家,你就不怕有报应落在女儿身上?”
“我……我已经收手了,真的!”凤姐听他说得吓人,话中还有巧姐,慌忙辩解道:“这些事我已经很久不做了,以前那些受害的,我都赔了银子安抚;还有那些印子钱,都已经毁了凭据,连本钱都没往回要。我……我已经改了,改了啊。”
看她这样子不似作伪,贾琏才稍稍放心,仍然追问道:“你真的已经收手了?真的将以往的首尾都清理干净了?你还有没有旁的事瞒着我?若是有,就赶紧一并说了,省得日后教我知道,那就再没有夫妻情面可讲了。”
“真的,自二爷补了兵部的差事,我就再没有做过那些事从零开始。就是之前,诉讼之事我也只做过一回,那后就再没有了。至于印子钱,是我当时亲眼看着平儿将凭据烧了,一张也没留。有那实在还不上的,我连本钱都没收呢。二爷,真的再没有旁的了。”
贾琏这才松口气,若只是如此,将来就算事发他也能平下去。他今日本有喜事,兴冲冲往家来,却没想到被珍大哥强拉去喝酒。这一顿酒喝下来,他就什么喜悦之情都没有了,这也才有了今日质问王熙凤的一出。心一放下,贾琏才半颓地坐下。
慌过之后,这辣子又定了定神,呛声说道:“这府里的情形你也知道,早就是寅吃卯粮了,可一应的用度却丝毫不减,反而日益靡费。我若是不想点法子,这日哪还过得下去?你光说我捞银子,好像我沾你家多少光了,怎就不看看我为你家赔进去多少嫁妆?”
“如今这府里还有这样的富贵光景,哪一样不是我想法子调剂的,你倒还来怪我。”凤姐越想越觉得委屈,瞪着一双凤眼,话中却已带了哭音,“当了这个家,好处一点没我的,除了个恶毒泼辣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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