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黛玉不及用早膳就匆匆赶到父亲房中探视鬼舞蹈。她虽一路上舟车劳顿,但老父病重如斯,她又怎能睡得安稳。到了林如海的房中时,正听见父亲咳得厉害,黛玉便赶忙上前服侍。一边端茶抚背,一边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不禁想起当初母亲去世,若她没被外祖母家接去,而是侍奉在父亲身边,那父亲是不是就不会如此病重。黛玉舍不得埋怨父亲送走自己,只恨自己当时妥协,没能守在父亲身边尽孝,心中甚是悔恨。如此那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最后忍不住伏在林如海身上痛哭失声。
林如海见状心中着急,便喘得更厉害了,他勉力抬手抚上女儿的头发,“玉儿莫哭,有什么委屈便告诉爹爹。爹爹虽然不中用了,可还有你那哥哥在。你们虽未见过,可他是个信人,既答应我好好待你,他便会说到做到,不会让你吃亏的。”
对于这一点,林如海还是有些信心的。一个是他调查过林玄清的为人,另一个就是玄清是个护短的,只要被划进他的圈子,不管是他主动还是被动的,都不会任人欺辱。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他丢不起那个人。
黛玉见父亲难受,强自止住了悲声,摇头道:“女儿哪会受什么委屈,外祖母家待我是极好的,姐妹们在一处相处也融洽。女儿只是看父亲这样,却没能在您床前尽孝,心中十分愧疚。父亲,女儿再也不离开您了,再也不了……”
“傻玉儿,为父已经时日无多了,如今能见你一面于愿足矣。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如此悲恸,为父不过是前去寻你母亲罢了。只有你在这世上好好的,我与你母亲才能如愿。”林如海亦是泪盈于眶,轻声说道。
“我现在要与你说一说你这哥哥,玉儿一定疑惑他是从何而来吧?”看黛玉点头,林如海接着道:“你哥哥名叫林玄清,今年二十有五,乃是为父的第一个孩子。那时,为父仍在读书,尚未入场科考,亦不认识你母亲。他的母亲,是伴我读书的一名侍女。”
“她生下玄清没多久,我便高中探花,也认识了你母亲。只是,你母亲不知此事,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为娶你母亲,就将他们母子放到了庄子上,再没有关注过他们。不几年,庄子上来报,他们俩一死一失踪,我亦没有在意。”
“不成想,这林玄清再次出现在为父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新科状元了。他来见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将他娘记入族谱。当时我与你母亲已经有了你,你弟弟又尚未夭折,便被我拒绝。那时,他也没有多纠缠,转身便走。”林如海目光迷茫,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当年,林玄清离开之后,林如海并非什么都没做。他探花出身又为官多年,手中还有些人脉,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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