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上去了,心里只怕就认定夫人是狐媚子专门勾引人。他不是没解释过,可母亲怎么都听不入耳,现在居然还想当着表妹说这些……
薛云阳瞅见表妹眼底闪过的金光,就火起。母亲是嫌他日子太安生不成?看来,他得让父亲给表妹找个好人家早早儿嫁出去了,省得总跟只狼似的,得死守严防着。
薛云阳这一喊,薛太太也极其,自家男人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些事情不能让外人知道伪道。可自家外甥女是外人吗?只是,想到老爷的脾气,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我不管,你去跟你父亲说,让文儿留下来陪你,要不然,你就跟我回金陵去。”薛太太耍横起来。
薛云阳差点儿就抓狂,这是他母亲吗?在父亲那里不讨好,就跑来威逼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薛老爷大踏步进来。
“阳儿,你下去陪你媳妇吧。文儿,也去收拾东西,明儿就走,赶紧去收拾好,省得回头又说东西忘了带了,要回来取。”薛老爷看都不看文儿的脸,淡淡地说着。
文儿俏脸一滞,姨父怎么把她的借口都给堵上了?她确实想过,要是姨父一定拉她南回,她就半路上说东西忘了带了,回来取,然后就不走了。
正想说什么,却见表哥已经离开,姨父也没看她一眼,薛家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姨父,于是,压下心火正要退下,薛太太却发飙起来:“文儿不许走,老爷,我正准备跟你说呢,我打算让文儿留下来照顾云阳。文儿你晓得的,体贴又温柔,有她照顾,我才放心。”
“让文儿照顾?喝,新进门的儿媳妇就不能照顾儿子了不成?”薛老爷被气乐了,这女人还能再不着调点儿吗?
“她怎么能跟文儿比?文儿跟云阳是从小处到大的,云阳什么脾气有什么喜好文儿是清清楚楚。她一个新进门的,两眼一抹黑,哪里就能照顾好云阳了?”薛太太不满地说着。
“呵呵,这么说来,你当初一进门就把我的两个贴身大丫头打发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嗯?她们服侍了我快十年,可比当时新入门的你清楚我的喜好脾气多了。”
“呜呜……,老爷,妾身就知道,你这是恨上妾身打发你那两个丫头了。妾身也是为了她们好啊,她们正是嫁人的年纪,要是错过了,不就是毁了一辈子吗?妾侍心心念念的想着她们,老爷你居然怪我。妾身不活了……”倒,这下黄河发大水了。
“行了,一把年纪,也不嫌丢人。你要把文儿留下可以,正好,我有个老友,儿子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回头就给他递个帖子,把文儿跟他儿子的婚事给办了,文儿以后就能一辈子呆京城了。”薛老爷这神来一笔闹得薛太太和文儿都双眼直瞪,定定地看着薛老爷,仿佛不知道薛老爷在说什么。
“是走是留,你们两个自己决定吧。”薛老爷抬脚就走了,想到儿子拜堂的时候文儿这外甥女的表现,只怕这丫头心计深着呢,留在儿子儿媳妇身边,弄没了他大孙子怎么办?薛老爷现在觉得,什么都没他宝贝孙子重要,后宅里的门道,当他是傻子,啥也不知道不成?
第二天一早,薛老爷一行早早儿的离开了,京里薛家大宅,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宁静。
王梓珊把丁香打发到陪嫁庄子上去后,终于安生的养起胎来,过年,也因为王梓珊的肚子,都没大办,省得吵着孩子。
开春没多久,各地就传来不好的消息,今年的春汛,似乎比往年来得都凶猛,薛云阳虽然舍不得夫人孩子,可到底还是离开前往江淮,这重灾区去了。
独自留在京里的王梓珊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因着九个多月的肚子,她托了病,没敢去参加王梓珂的婚礼。可怎么也想不到,新婚没几天的王梓珂,上门来了。
“夫人,大姑娘她……她带着太医上门来了。”白芷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家主子,心里明白,虽然主子对外说只有六个多月的肚子,可实际上是九个多月了啊!这么大的肚子,不用看就明白月份不小。凭着大姑娘跟自家主子的关系,要是太医探出主子足有九个月的身孕,那大姑娘还不闹得天下皆知?一想到这个,白芷就心惊肉跳。这可如何是好啊!
可自家主子她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