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正六品武将官服,国字脸,卧蚕眉,一双虎目不瞪而威,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模样瞧着都怪寒碜人的。
朝着沁雪等人所居的茶馆走了几步,反过身去,朝属下的一群皂隶喊话到,“把这群肇事的乞丐通通给本官抓起来,瞧瞧现在这京城成什么样子了,一群破乞丐也敢出来闹事,这可是京城,堂堂天子脚下,如何能容得这起子人放肆,”
“官爷饶命,我等如此行事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等并非故意跑来闹事的,还望官爷明察。”胖乞丐让衙役拘着不得动弹,可脑子分外好使,明眼一瞧就晓得那喊话的是头头,立马朝人磕头解释到。
“哎哟喂,裘大官爷您可是来了,您要是再来晚一点儿,我这飘香院就成乞丐窝了。官爷,就是这群乞丐在闹事,您赶紧把他们通通压进大牢吧。省得他们不好好做自己的本分,居然胆敢跑这长安大街上来闹事。这事儿可事关官爷您的体面,要是旁人晓得官爷您的治下,居然有乞丐敢这等行事,那大伙儿还如何看待官爷您啊。”飘香院那老鸦一步三摇顾做妩媚,还用一双死鱼眼使劲往那头头身上抛眉眼。
“衙门办差,如何是你一介女流能说道的?难不成你这老鸦还想着教我等如何行事?”那官爷虎目一眯,危险地看着老鸦。
“呵呵呵,瞧裘大官爷您说得,哪儿能呢?奴家这不是在夸官爷您吗?奴家一介百姓,最是遵纪守法,如何敢指使衙门的人办差?裘大官爷您可不能这般冤枉奴家战国征途。”老鸦一改刚刚张扬跋扈,立马温柔细语,拿腔作势,扭气水桶腰起来。要是二八佳人这般,旁人瞧了,指不定还真能被勾引到,偏偏这起子做派的是一个脸显老太,腰似水桶的中年妇人,怎么敲怎么怪异。
好在这六品官爷也是千锤百炼的人物,经常对着三教九流的各式人等,这时候还真没把老鸦这起子做派放在眼里。
不过,衙门的权威哪里是这青楼老鸦能挑衅的?声音一寒,语调冷冷地朝老鸦到:“少在这里拉关系,你是那起子人爷还不晓得?今儿个你要是没掺和,爷我还真不相信呢。真当爷我是第一年在这四九城混啊,赶紧闪一边去,耽误爷我办差,你能赔得起吗?”
“裘大官爷,那都是早八百年的事情了,裘大官爷如何就死抓着那个不放?奴家今儿个可真真啥事都没惹,裘大官爷您老人家可真不能这般冤枉了奴家。”老鸦一边说还一边朝裘指挥眨巴眨巴眼睛,她这模样这年纪这身形做出这副样子,瞧得人都直犯恶心。
“官爷,您可不能听这老女人的,您不晓得,我们几个不过是想在门口叫个人罢了,这老女人偏偏让人叫他们楼里的打手去了,官爷,您瞧瞧,她这不是想打死咱们吗?咱们就是乞丐,那也是良民,从不曾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没给官爷您添过半点儿麻烦,官爷,小的们说的可没半句假话。”那胖乞丐赶紧插嘴分说道。
裘指挥嘴角直抽搐,心里嘀咕,他怎么不晓得,这乞丐什么时候算良民起来了?
要真是良民,他还能堕落成了乞丐了?真当他脑子是浆糊的啊。
不过一个小屁孩,还什么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屁啊。
不过,这什么就大门口叫个人,他怎么听着老觉得别扭呢?这谁没屁事,当着个官,还能跑京里第一妓院飘香院来,好闹得人尽皆知的?真不想在这四九城混了不成?
“裘大官爷,您老人家可不能听这帮子小兔崽子的话,什么叫个人就是了,您瞧瞧,这几十个小乞丐跑奴家的飘香院这么一吼,知道的,说这是在叫人,不知道的,指不定还以为我飘香院做了什么违法犯忌的事儿呢。裘大官爷,这些个小鬼头可鬼着呢,您可不能就这般被他们给糊弄过去。你瞧瞧,这几十个人都围我飘香院,这不是闹事是什么?官爷,您赶紧把他们都抓大牢里去吧。”老鸦一瞧不对,赶紧表示道。
“官爷……”胖乞丐一听,那还了得,正想说些什么,却被裘指挥打断。
“通通给爷闭嘴,真当爷我没脑子不成?赵副指挥,把这帮子人通通给爷带回衙门,是非对错,爷我回头自有决断。”裘指挥忽然戾气大胜,虎目圆睁,恶狠狠地朝那老鸦和那胖乞丐一扫。
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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