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进士的,眼下外放了通州七品县令,离家还很近。大嫂跟娘亲一样,可是书香门第出身呢!如此种种,且是二婶一个肚子里摆没出生的娃就能比得上的?
不提楼外楼上看热闹的贾家兄弟各自的心思,当晚琼林宴上,薛鹏却是被那当头的一纸赐婚给闹懵了。
福贵瞧着薛鹏那傻样,忍不住交了他一声:“薛状元,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接旨啊!”
薛鹏那个无语啊,他……他……就这么让人给乱点鸳鸯了?
这次进京前老妈还说,让他莫要胡乱牵个媳妇回去,当然,要是真心喜欢带一个回去也无妨,她不会插手的。
眼下倒好,真让老妈的乌鸦嘴给说中了,这次……他还真的带了一个回去。
这下子老妈不用替他的婚事发愁了,瞧瞧,还有比皇帝更好的媒人吗?
“学生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薛鹏立马收摄所有心神,起身上前下跪接旨。
一时间整个琼林宴沸腾了。
额的那个乖乖!这世道变了吧。
怎么文状元不曾被指婚,反倒是武状元让人给惦记上了?不是说眼下太平盛世,圣上都重文轻武吗?
不过,这武状元可也不是个单蠢的赳赳武夫,他们可都打听明白了,这武状元文举也中了二甲进士第三十七呢!
文武双全这名头一抬出来,还不艳羡一弯人?
再说,这武状元的相貌也太好了点儿瞧瞧,娘得跟个女人似的,要是换上女装,指不定还真会有人认为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一时间议论四起,尤其皇帝意思意思就走了以后,薛鹏更是被络绎不绝的人上前灌酒。
湛湛饮了进一斤酒以后,薛鹏装醉不配合了,直说要找地儿更衣。
由着宫人引着离开琼林宴,薛鹏就朝自己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点,趴着把刚刚饮进去的大部分酒都吐了出来。
他最讨厌酒了,往日军队里,他的身份和责任哪里有喝酒的机会?
好在,眼下他功夫大进,一点儿酒水还是难不倒他。
不过,问了问身上的味道,厌恶得不行,心想,回去一定得好好洗洗,被老妈感染,在有机会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他绝对让自己清清爽爽。
忽而,一阵银铃般的响声从耳边响起,薛鹏转身朝声源处看去,一个俏生生的宫女站在不远处,手里似乎还拧了个茶壶,朝他笑眯眯地说道。
“状元郎,可要用茶漱漱口去去酒味?我瞧着状元郎似乎很厌恶那味道似的。”薛鹏听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刚不是太监给他引路的吗?怎么忽然不见了,却来了个宫女?
不熟悉宅斗宫斗的薛鹏根本没发现,那宫女一身不卑不亢甚至是上位者凌驾于人的气质,浑不是一个宫女能有的,甚至话里都没有自称奴婢,除了那身衣服,这架势哪里就是个宫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