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别忙活了,你还怀着怎么的闺女呢!那臭小子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张罗去吧,累着咱们闺女可如何是好?”瞧着夫人一大清早起来就一直忙活,连早饭都还没吃,薛云阳现在对薛鹏那是满肚子的牢骚。
前几天因为薛鹏中举,薛家长房好不容易出了个举人,大肆宴客,不成想,这小子居然中途给溜号了,还跑几十里外的庄子上,说什么侯府世孙有请。当谁不晓得这小子是拿这个做借口啊!那侯府的世孙,多明理的一个人,要不是他小子撺掇,哪里会在这当口跟他一道过去?
当初他还以为薛鹏给那世孙下帖子请来府中了的,当然,下了帖子世孙来不来是另外一回事。说起来,那世孙还真没踏足过薛家祖宅一步。
反正,他们这边忙活了半天,那当事人却跑的没边,在座的客人嚷嚷着让他把儿子带出来大伙儿瞅瞅,他让人去请,居然给他演了一出空城计,最后不得不说这小子病了起不来。瞧瞧,他都办了些什么事?他会不晓得府里上上下下都是在为他忙活?
这就不说了,这眼下,人家还不乐意在金陵呆了,说是要早早儿去京里备考,其实还不是厌烦了没完没了的应酬?有天一书院的同学,有同科的学子,有一些学弟的请教,总之,这中举才几日,那帖子是收了好大一堆,这一天天应酬下去,只怕三两个月都完不了事,这不,这小子就打算直接走人了。
薛云阳很多时候都深深地觉得,他这大儿子真不想他薛家的人,就是他自己把,商场上迎来送往的事情哪件他不是打理得妥妥当当?这些亲朋好友和有来往的客户,哪个不说他谦谦君子行事有度?偏偏这大儿子,最不耐烦这些个俗务,见到人冠冕堂皇歪着弯儿的扯上一通,他脑门上的青筋都会抽搐。
咳咳,说起来,不止大儿子,在这方面,他几个儿子似乎都不像他。
二儿子懒得不行,也不赖烦这些个俗务,小儿子更是一板一眼,哪里是能料理这些个事的人?
说起来,反倒是三儿子最会来事,小嘴儿最甜,每每都能把他爷爷哄得高高兴兴的,掏出自己的宝贝往他怀里塞,偏偏还不是这小子开口讨要的。他也不晓得,他那英明睿智的爹爹,怎么到三儿子这里脑子就不顶事了。
好不容易打点得妥当了些,王梓珊这才没好气地朝薛云阳瞪了一眼。
“儿子长这么大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咱们,你这当爹的不说心疼,连我帮着收拾行李你还在这说三道四,让人瞧见,只怕都以为薛鹏不是你儿子了。”这男人,她都生了四个小子了,自己又学过医,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不成?
再说,又不是她亲自动手,事无巨细的打理,想到什么吩咐下头的人去置办就行了,哪里就会累着她还伤着肚子里的娃了?
“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也是你能说的?”薛云阳那个气啊!怎么他的夫人越活就越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了呢?什么叫薛鹏那小子不是他儿子?这女人,还真不怕旁人听了,以为她红杏出墙啊!
“好了,我这不是担心儿子了?儿子是在金陵长大的,去了北边,要是水土不服咋办?还有,去了京里,还能不去王家,史家,贾家,郑家拜访拜访?这一应礼物,一一打点妥当也要花不少心思,尤其是王家,我都十来年不曾见过爹爹娘亲了,还不兴儿子去替她母亲看看外祖父外祖母啊!你这不是当旁人戳你儿子的脊梁骨吗?让旁人还如何看待你儿子?”这些个古人就是事儿多,讲究什么忠孝节义,坏了半点子名声,这仕途就困难了。
“夫人啊,为夫错了还不成吗?这些个事为夫哪里就不知道了?如此,夫人辛苦了,为夫这厢有礼了!”说着就朝王梓珊一个躬身下去,行了个大礼。
直闹的身旁服侍的几个丫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她们是不敢笑,可也不妨碍她们没事偷着乐不是?
正说着招财家的忽然进了来,脸色有些不悦,眼见薛云阳在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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