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莲连夜出了皇宫,便搭上了接应的车驾,一鼓作气的乘乱出了长安城。
一晃便是几天,她这怀里沉甸甸的,心里又何尝轻松呢!
任谁手里握着自己当朝玉玺与之前皇帝外祖的半边虎符,临时被抓去充当重要的守护与传递职责的角色,都会紧张的腿脚发软,她已经挺佩服自己能够临危不乱、抓紧时机脱身。
这份胆色,也亏的那么多人尽然对她寄于厚望。
回想之前、其实也就是昨日的经历,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卧榻上的帝王已经形如枯槁,生不如死的含笑死在自己亲生阿母手中,她犹记得,太后亲手喂他吃下毒药时,双眼的绝望与木然,那是一种泪流干了之后的狠决,而帝王闭上双眼的时刻,他的眼中是带着极其梦幻的笑容的。仿佛展现在他眼前一条通向天堂美丽的道路。
那一刻,她的心在颤抖,没有任何一个画面能让她这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产生一种心灵强烈的震撼之感。她身深体会到了那种残酷与悲哀的无奈。
太后静静的将黄色绢毯盖住了帝王有脸庞,转过身来之后,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将一个檀木盒交给她,余下的什么也没多说,她便在文少清的阿妹文少凡的带领下,从暗道走了出来。
遇到李昙也是意外,为了引开李昙的注意力,掩护文少凡快些安全的离开,她拿走了文少清藏在袖间的毒药与弓弩。
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公主阿母,在宫里也是有暗桩的,匆匆的将皇帝外祖半边虎符交给她后,便让赵家二房,那个曾经差点气喘而死的赵大公子赵世宁,带着护卫护着她迅速连夜离开长安城。
摇摇晃晃的车马,应该是让人昏昏欲睡的,可是连续几天她却异常精神。
看着一旁那穿着护甲的赵世宁,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躲避之意,同时也暗自在想,他不是个病殃子吗!?现在看上去倒是挺英气的。
赵世宁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着他,其实在他心底里对于陈嘉莲是有一定疑惑的。那一日,他犯病之下根本也没看清楚是何人救了他,但是模模糊糊间,他总感觉到好似就是现在护送的女子。
“再有三百里,就到东河郡的境地了。”拉了拉马绳,放缓了速度,等着马车赶上来之后,他骑在马上正好随行在陈嘉莲的车窗旁,道:“那儿的太守会接应我等的。”
“可靠吗?”陈嘉莲即使精神状态不错,但是终究几日不曾好好睡过,喉咙有些沙哑,道:“现下里宁王已经登基,无甚特别之事,谁也不会甘愿冒着灭族风险。”
“东河郡太守已经反了。”赵世宁平静的看着陈嘉莲,其实在平静的表面之下,赵世宁有两个考量,一是顺理成章仔细的看清陈嘉莲的长相,是否与记忆中的样子吻合,可是奈何时间太长、记忆开始模糊,还是无法肯定,二是他想看看,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前这个被大家寄于厚望的女子会有什么反应。
“反了?”陈嘉莲先是一愣,随即蹙了蹙眉头,接着便似能理解,恢复正常神情,但是语带慎重道:“不管如何,还是小心为上。这种非常时刻,难保没有出尔反尔、或意料之外之事。”
“确是如此。”赵世宁收回目光,他本是无忧病弱世家子,可是现下家族有难当前,成年的嫡系男子,便只有他能独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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