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时候?”新帝闻言脸色大变,使劲气力狂喊几下未闻回音,顿时指着他急怒道:“太后……太后……不会容你这样做的。”
“不妨实话告诉你。”宁王眼中凌厉又现,不管不顾的疯狂含着狠毒,道:“父皇病卧床榻时,我便通过南平王之手参奏于你当年加害于我之事,父皇本不喜爱于我,当他得知我已然大好,皇兄觉得那皇位应当是谁的?而皇后却包庇于你,又将那遗照烧毁,自那之时,我便不将她当作阿母。”
“阿母,你把阿母如何了?”新帝受到刺激之后,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怒指向宁王。
“太后自移居长乐宫后,便不问俗务。何况新帝继位不久便驾崩,极痛伤心之余,彻底礼佛念经,以此而为国定昌隆祈福。”宁王不看新帝,他望着眼前虚无,缓缓张口道。
“你……你这孽畜!”太子无力的垂下指着宁王的手,他知晓大势已去,顿时胸中翻涌吐喷鲜血,无法抑止,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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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皇后李昙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嘉倩。
陈嘉倩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被皇后下令上刑,她此时浑身上下没几处是完好的。她满脸都是血污,上面有新流的,也有之前干涸的。勉强伸出一手,却是无法抬起,只能无力的垂在地面上,指着皇后李昙道:“你,是你,琳妃是被你害死的。”
“我?”李昙靠在椅背上,抬起手欣赏着才染的蔻丹,道:“琳妃明明便是推下水池的,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能就这样狠心呢!?”
“坯!”陈嘉倩已经无法支撑着自己昂起的头,她无力的吐出这一个字后,便垂了下去,道:“我阿父会报仇的,你们……你们……”
“哼哼!”李昙冷笑,道:“华妃果然还是那样愚不可及,临死还要牵边亲人,根本无需劳动他人之手。”
“你……何意?”陈嘉倩被李昙羞辱胸中那口怒气已经点着,可李昙后面那半句话,却又让她本能的感到惧怕,她有胳膊撑住自己,用尽力气问道。
“本就愚笨,即便多说那也是徒劳。”李昙轻嗤一声,便扭头对着一旁的女官与宦者道:“你等都听清楚了?”
“奴才听清楚了!”
“奴婢听清楚了!”
一旁的女官与宦者躬身应道。
“陈氏一族教养无方,其女贵为妃位却因妒无辜残害其她妃嫔,伏法时不甘又扬言其族不甘之下会行谋逆之事。”李昙说完便站起身来,一旁的宫人连忙上前扶住她的右手,她居高临下看着伏趴在地上挣扎欲言的陈嘉倩,吐出冰冷的最后一句话道:“华妃无地自容自我了断,至于陈氏一族,先行圈禁以防逃脱,待我奏请陛下后,再做定夺。”
李昙话音刚落,一旁的宦者便上前将陈嘉倩拉起,强行掰开她的口唇,往里倾倒鸩毒。
“你……李昙,你……不得好死…….”陈嘉倩临死前的愤力挣扎,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诅咒的话。
一切发生时,陈嘉莲正静坐于花园,细细思索着下一步该当如何。突然间,她浑身一颤,一股凉意浸袭,就像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季里,有人兜头盖脸的倒了一盆冰水似的,在一瞬间,让她难以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