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上有灰,腿脚发酸,还不快些侍候着除除尘、捏捏腿脚!”
这还真是赶驴子上坡啊!
陈嘉莲双眼一眯,将手中的小银签子往银盘里一甩,冷哼一声便起身抬脚往层内走去。
文少清动作挺快,嘻笑的便站起身后追了上去,本以为他会与以往那样哄哄逗逗便罢了,可是她突然脚下一空,便被文少清半抱起来,耳旁头顶响起他大声的欢乐笑容,随即凑近她的耳朵,对着她因怒而上挑的桃花眼,道:“要不,小爷我吃点亏!为小娘子捏捏!?”
说完,也不等陈嘉莲回话,直接便将她抱到了里屋,两人入了床榻,便是长时间的互相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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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之间的内讧,往往对于外族是十分期待的有机可乘的。
少了威远将军的坐镇,那西边的匈奴便有些蠢蠢欲动;同样得知南平王守着的北边,马上要迎来帝王的剿围,大小月氏族便想乘火打劫。
朝中将领也是辈出,但是很多时候将领的名声也是十分有威慑作用的,至少能避免一场战争。北边已经有战事,西边就不希望再有战事发生,这个时候文少清龙城将军的名头,对于压制匈奴还有有用的。
于是帝王便有了此想法,想将文少清派至西部去代为镇守,同时也可作为威远将军的接应。
陈嘉莲想跟去,但是正如上次那样,文少清根本就不愿意她进入危险之地。
为了不成为他的拖累,陈嘉莲纵然极为不舍,也只好妥协。
转眼便是分离之日,文少清离开的几日里,陈嘉莲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想他,也意识到其实感情这东西,并不是她当初想的那样说丢就丢。
而就在她最难过的低潮时候,太后邀请一干女眷进宫赏菊品蟹。
席间,除了太后、皇后、琳妃及其她的宫人,久违的三皇子,也是现在的宁王终于露面了。
即使宁王是公认的病弱身躯,可是他的名份已定,又因病弱而耽搁的亲事。现下里是一干贵妇眼里的良婿人选,何况太后此次的赏菊品蟹,有很大一部分也是为了这个原因。而借着这个由头,其她的贵妇们与贵女们也在为各自家的贵公子们再次相看,比如忠勇候府的两个儿子。
但是陈嘉莲无心这个,也无心去应付皇室里的几个主子,更无心与那些贵女贵女多说些闲话,便在瞧见陈嘉倩远远的迈步往她这儿行来时,果断利落起身带着马嬷嬷、红枣、莲子们绕着园子赏起了菊花。
只是赏花也是需要心情的,她看了半天各种品种的花,脑海里却不停的闪着文少清的脸。
不禁晃了晃头,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就会那么没出息。
“可有蚊虫叮你?”宁王带笑的温语道:“瞧你头晃的那样厉害,也不怕眩晕。”
“秋日里哪儿来的蚊虫?”回头见是不讨厌的熟人,陈嘉莲便扯出一抹笑容行了礼,道:“多日不见宁王,倒是精神气比以往要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