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正在为品茶会出席之事商讨着,那边厢姗姗回府的陈勋大将军却是与公主不期而遇。
“你要接莲姐儿出席品茶会?”陈勋越见宽健的身躯往那一站,生生将不算瘦小的公主给直接遮挡住了。多年为将的经历更是让他本就健朗的五官更加英武,人近中年之时别有一番男子气概与魅力。只不过,此时的他脸上带着怒意,眼中不仅含着怒火,更有隐隐的复杂神色,直视着公主。
“我若不亲自带着她,恐怕整个长安城还不知道有将军府有一个嫡长女呢!?”此次出来于路上堵着陈勋,公主衣着与装束上都是低调的轻车简行,但即使如此,她保养良好的面容还是能让人眼前为之一亮,只不过她不说话还倒好,看着温婉柔顺,可是一张口,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样,利落之余还带着一丝咄咄逼人。
公主与陈勋和离是伤透了心,这许多年来对他的怨从来就没有消磨掉,这一次回到长安,当收到当年忍痛弃下的初生女差点命丧黄泉的讯息之时,可想而知,多年来不得安心的愧疚与怨意更是急速增长,简直恨不得劈头盖脸的痛扁陈勋一顿,若不是一旁的嬷嬷死死拉住,她都有可能打上兰夫人所在的居所,将她狠狠的踩到脚底下。此时见陈勋满脸的不善,她极其嘲讽的看着陈勋回道:“嫡庶不分的府邸阴私我瞧着也够多了,可是闹得嫡长女差点断了生路的,倒还是第一次瞧见,陈大将军不愧是当今圣上身旁的红人,倒叫我等长了见识。”
“哼!”陈勋也不含糊,犀利反驳道:“生而不养、抛夫弃女,当朝公主也倒让我等臣子刮目相看。”
陈勋的这种红果果的指责,触动了公主内心的伤疤,她又是气愤又是伤心,当下就红了眼眶,也不管双方随同的侍从,她习惯性的直接伸出纤长玉手指着陈勋,怒责道:“若不是当初你做出那种事,我至于与你和离!?而若不是你出尔反尔,于最后离府时死死扣着莲姐儿,我至于将她抛下!?”
“离开莲姐儿与陈府,无人逼迫于你,如今就莫要罢出一脸无奈模样!”陈勋略偏过脸,辩驳道。
“你......”公主气急,那指着陈勋脸上的手,更加离近了他,道:“若不是父皇驾崩突然……局势难料之下,我这公主之尊由人不由已,你以为你那心尖尖上的狐媚子能活到第二天天明!?你以为你还能安好的做到正二品的怀化大将军!?”
陈勋双眼紧紧盯着公主的那只手指头,这根手指头差一点就触到了他的鼻尖,在外人眼里看来,这种行为绝对会让陈勋的恼怒再次升级,可是让陈勋身边侍从有些微微讶异的是,陈勋不但没有升级爆炭脾气,相反那双眼睛近乎执着的看着公主的满脸怒容。她对他的指责让他回想起了当初她的无能为力的柔弱、还有无法反抗的绝望。
这张脸对于他是那样的熟悉,这种指着鼻子骂的场景让他‘怀念’了数年,当初每每被公主如此指责,他都会愤而离开至书房,不过虽然愤怒,他也从没想过找其她女子,他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可是他待她也并不差,他也希望她能对他柔顺一些,可是先帝驾崩之后,她的暴躁最终却让他颜面扫地到极致。
“这些年,候爷想必待你极好、容忍致及之下,你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改!”陈勋语带嘲讽,可这嘲讽之下又隐藏着丝丝的不服:“我倒是要奉劝你,年华不再之下,还是敛敛性子,以免走上旧途,届时恐怕没有第二个候爷再能安置下你公主之尊!”
“哼哼!”公主冷笑,斜睨着陈勋冷冷道:“这就莫需陈大将军操心了!至少候府没有那些个如花美眷环绕,没得惹人无端上火烦臊!”
“上火烦臊哥就是一个传说!?”陈勋听公主这一说,原本就已经失了平缓之心的他更显怒意,他瞪起虎目朝向公主,带着些微微恼怒道:“当初局势之下,是人皆会有所忐忑,若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人委屈惶恐,我以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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