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琼曦报以一笑,暗道:“唉,我真是杞人忧天,江大人升不升官关我何事,我只不过说了半句话,至于你对我这般神色不敬吗。你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
连城看了看孟,低声道:“你给九爷的那个瓶子是什么东西,那只东北玄虎竟然只在瞬息之间就倒下了。”
孟还未回答,朱琼曦就凑着耳朵细听。孟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九爷交给我保管的。只对牲畜有作用,对人嘛,没有问题。”
连城道:“我自然知道,倘若对人有异,你我此刻又怎么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孟笑了笑,道:“我发觉你来到京城以后,好像有一点喜欢管闲事。就比如这个瓶子,它不是你该问的。”
连城听了孟的这话,心中吃惊,却淡然道:“并非我多管闲事,我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孟道:“你我职责不同,所关心之事也自然不同,你有许多事情需要关心,我只关心九爷。”
连城感叹道:“是啊,职责不同。九爷有你铺助,自然会事半功倍。”孟又笑了笑,却发现弋少风的脸色十分古怪,孟爬在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一下。
突然听到朱厚照道:“众爱卿,回去吧。今日到此为止。”
众人起身跪倒,道:“吾皇万岁……”
三省六部,文武百官,携同家小,缓缓走出了大校场。每个人在叩谢之后,脸上皆露出了宽慰的表情,心中同时道:“好险,他日若是再邀我来,一定要找借口推迟掉。”
高台上的众嫔妃也相继离去,不少人都瞧了一眼九爷。对这个陌生的将领感到十分好奇,有人低声道:“怎么还会有人在皇上大展神威之际跑出来呢。”心中不解,也只得跟着众人走了。
九爷并未动身,他知道朱厚照一定有话对他说,而钱宁的眼色示意,也正是这个意思,于是和钱宁,还有朱厚照以及数名太监站在台上,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皆是想法不一。朱厚照意犹未尽,好不甘心,又觉得有些懊恼,暗自责怪钱宁不知从哪里弄回来这么一只猛虎,就瞪了他一眼。
钱宁以为皇帝的这一眼是对他刚才没有及时出手相救不满,那张白白胖胖的粉脸,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却只得低下头去。他自然不知道朱厚照这一眼别有深意,九爷却知皇帝的意思,不过他只是默然不语,站在一旁。
朱厚照自然知道那只东北玄虎是江彬与钱宁合谋弄来的,只是钱宁好大喜功,在朱厚照面前说成是他弄来的了。这下倒好,群臣走后,皇帝秋后算账,九爷置身事外,朱厚照便将心中的不悦都记在了钱宁的头上。
钱宁觉得好生委屈,但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皇上为什么会不满他的做法,只得看向九爷,希望他说说话。九爷突然道:“皇上,臣以为,这是皇上的威武降虎罗汉的几个字给皇上带来好运,因此轻而易举便将它击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