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就回屋了。
苗红练听着他的话,看着他不屑的眼神和关门回屋的身影,心里暗暗的说:“我一定要砍完这两百根树。”
当天晚上,苗红练就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仰望着天,坐了一夜。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就这样坐了一夜,半睡半醒之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看到阿弟被很多人追着,他们的手里拿着刀,一个一个,就像是恶魔,他们将阿弟追赶到了一条河边,然后逼着他跳进河里。在要跳河之前,有一个女子挡在了阿弟的面前,似乎是她自己,只是背影对着她,又不像是她,终于,两个人都被掀进了涛涛滚流的河水之中,苗红练一声惊呼,惊醒过来。
此刻已是明月当空,微风习习,她的衣服,在做噩梦之时,被汗水浸透了。风一吹来,不由打了一个寒战。遥望远方,不知阿弟身在何处。
此刻,远在安徽凤阳清山道观里的连城也是噩梦连连,清闲观主又给他服了一些安神药,连城这才昏睡过去。他的师弟清云道人看着连城手里还紧握着的长刀,若有所思。
第二天,琴芳的感冒好了,她用过道士送来的早餐,走出门去。
这个道观处于半山腰,周围树木茂密。道观规模不算小,院子里有上百个道士在做早课。有善于练武之人,拿着刀枪在那里比划。
琴芳不懂武功,不由看得有些出神。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无上天尊!”
琴芳回头一瞧,见是一个白眉垂须,年过六旬,瘦骨嶙峋,身穿青袍的老道。琴芳朝他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那老道却是微微一笑,行了一个拱手礼,说道:“施主,身体还有恙吗?老道是这清山道观的监院清云,施主若有什么需求,请告知贫道,鄙观定当竭尽全力为施主排忧解难。”
琴芳说道:“小女子无所要求,只希望道长救活他。”
清云目光闪动,问道:“请问施主,这个人是你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