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她的表情,于是,他又喝了一杯酒,手指着左边的一间竹屋,说道:“那里面有吃的,你若不嫌弃,自己做,我喝酒太多,起不来。”
苗红练感激地看了一眼唐伯虎,走进左边的竹屋。
屋里有一盏灯,灯亮着。苗红练四下一看,见屋里的灶台上放着油盐米菜,角落里一个水缸,盛满了水。这是一个简陋的厨房,苗红练站在门边,久久不迈脚步。
她听到唐伯虎一声轻笑,回头一看,就见月光下,这个男人只是低头喝酒,苗红练知道他的这一声轻笑,并不是在笑她,于是,她走进了屋里。
苗红练在苗家庄长大,学过做饭,也会做饭。只是此刻她饥饿难耐,进屋之后,舀了一瓢水,仰头喝了一半,胸前的衣服也湿了一半。
放下水瓢,苗红练又呆呆的出了一会神,转投看着冷冰冰的灶台发呆。过了一会,苗红练从晃神之中恢复过来,生了火,下了米,煮了一碗粥,端到门边靠着门框低头吹了吹,便狼吞虎咽大吃起来。她一边吃着,偷偷的打量坐在院中喝酒的那个中年男人。
苗红练低下头去,吃完了粥,洗过了她吃完的碗筷,走到唐伯虎面前,行了一个礼,说道:“谢谢您的恩情,小女子无以为报,这就要告辞了。”
唐伯虎说道:“很晚了,你就住在这里吧,明天再走。”
苗红练看了看天,说道:“我,我……”
唐伯虎仰天一笑,说道:“你要住下,就住下,要走,就走吧。”
苗红练呆了一呆,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您收留,苗红练感激不尽。”
唐伯虎说道:“你在屋里睡,我坐在这里等天亮就是了。”于是,唐伯虎站起来,走到屋里,取出一把剑,又回到桌边。
苗红练心潮起伏,一言不发,一边往唐伯虎的屋里走,一边寻思:难道他要练剑到天亮?
推开屋门,屋里的情景使苗红练吃了一惊。就见这间唐伯虎的屋里墙上和床上都堆满了纸张,上面不是画就是诗,有一些,甚至墨迹都还未干,想来,是他刚做完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