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我们就会筋疲力尽,而亡灵又会发起攻击。
虽然那天晚上我在那些拼死作战的人和面色憔悴的亡灵中看到了代弗林的脸,但是在我抓到他之前,这个懦夫就溜走了。也许他已经死了,也许他还活着,给亡灵当间谍。
不管怎样,他都是个怪物。
代弗林警告过我们,与亡灵为敌必死无疑。早在我们被包围之前――大概就是亡灵刚刚进入提瑞斯法林地的时候,他就说过这话。也许他是想恳求我们离开,也许他是在幸灾乐祸。
我总是很难理解代弗林的动机,他从小就是那么神秘。
不过他是对的,我们的确失败了,阿加曼德家族将会从此消亡。虽然我现在还活着,但我知道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
我并不害怕,也不后悔留下来和家人待在一起,不过我最后牵挂的还是你。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亲爱的伊维特,那样我才能安息。
萨尔曼”
字迹相当好看,但是写信的时候太过摇晃和紧张,有的地方歪歪扭扭,甚至笔尖还扎破了信纸。将信纸举到鼻子下面,除了食尸鬼的腐臭味之外,还有隐约的硝化甘油和硫磺的味道。这是一封来不及寄出的信,将那个无人知晓的夜晚的真相揭露在我面前,连同一份深沉的爱。或许这封信最后有没有寄出都已经不重要了,在死亡即将掌控你之前,有一个可以写信的对象,也不失为一种慰藉。
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马上就要死了,这时候突然给我一个机会可以给一个人留下只字片语,我该怎么写?老实说,我不知道,搜刮记忆深处,也找不出来这么一个人理应承受某个生命最后的沉重话语。即使有,我也不知道该些什么?有些话还没说出口,喉咙里却已经是一片寂静的海洋。
“萨尔曼生前是不错的人,你这么对他实在是太过彪悍了。”马库斯把萨尔曼的双手交叉放于胸前,叹息了一声。
黄昏的时候,我和马库斯从几间磨坊大屋里搜出一些干燥木头,将萨尔曼围了起来。我很不好意思地蹲在萨尔曼身边:“哎呀,咱刚才下手狠了点,您老别介意啊~”
那把火烧了多久?我不记得了,只记得附近的天灾军队被火光吸引,不断地往萨尔曼的遗体这里涌来,我手握双刃,不停地挥向靠近的腐尸,碎骨飞扬的声音里,我听见马库斯咏唱冰霜新星和火球术的祷文声,当火葬结束时,我们周围已经堆了无数白骨。
“啊!马库斯老朋友……我想我们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我将双剑收刀入鞘:“我们的任务是带回阿加曼德家族成员的遗骸,这回我们不得不带回骨灰,这管用么?”
“不,我们什么都不带走。”马库斯拍了拍手里的灰:“开始吧!我们的时间很紧。”
既然马库斯精心安排了这趟磨坊之行,我们来这里必定不是来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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