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依你看……”
“不像,完全不像。”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伊森利恩、戴弗林……”马库斯想把纸片撕掉,刚捏上去,却又改变了主意,把纸片叠好放在一边,续而在文森特那件几乎被撕烂的锁甲里翻找着。显然这次他收获不大,只有几瓶药水,两块干粮。我认为这并非他平时一直穿着的盔甲,今天为了冒充炼金研究所的成员,特地穿了当时斯坦索姆旧版的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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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他,想跟父亲说什么?”
“不知道,我肯定我不会有这种念头。”我摇了摇头,我的父亲比石像鬼可怕十倍。
“如果…………你父亲不是雷德帕斯队长呢?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少见地迟疑了一下:“是像我这样的……普通的,会教儿子骑马、握剑,和孩子一边打球一边聊姑娘和哲学的男人呢?”
“你?”我挑起眉斜眼瞟他:“女王在上,如果你有儿子,我是不会坐视一个纯洁健康的男孩被教育成唐吉珂德的,我的老天,如果你还记得你的那个蓝色的球……”
“是的……太不幸了,它至今仍然卡在斯坦索姆钟楼最高的玻璃窗上……”他插嘴进来:“好吧!我的球技的确不怎么样,但是这是交流的一种方式,你知道,交流!你就直说吧!如果你的生父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会想和他说些什么?”
“总不会说,噢…你好,爸爸,我是你和某个妓女的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有哮喘病,我来和你谈谈我的血统问题,你想开一瓶红酒为我们的团员庆祝一下吗?”我存心怪声怪气地说。
“你大爷的,别胡闹,认真说。”
“靠…我得想想,……老实说,我也不确定我会说什么?也许不会表露我的身份,我只需要递上一根雪茄,然后说,天气真是太糟了不是吗。”
“真象你说出的话,弗莱雅。”马库斯把盔甲提在手里:“你认为那样的谈话用得着兴师动众搞这么一套行头吗?”
“不用。”
“的确,我同意。”马库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霾:“或许他没看起来那么单纯,最近东瘟疫不太平,任何事情小心为妙。我的实验室已经暴露了,这个空间我会把它封闭掉,你的尸体我也会转移到别的地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很有可能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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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小心些。”我现在十分肯定。虽然马库斯在用带有敌意的目光审视文森特,但是他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孩子,所以我不打算多说什么。
“你该回去了,免得他们起疑心,亡灵壁垒的人好像对你很感兴趣。还有,银色黎明怀疑自己人中间有了内鬼,你小心些,我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再去布瑞尔和你碰头。”马库斯把一袋食物和几个金币塞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