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个小时内马库斯显得残暴无比,他先是用刀把伤口周围的血放走,然后刺破他的手背,将数条软管插了进去,直到差不多没入他的手臂。然后他在一个水箱里放满高浓度的斯坦索姆圣水,把男孩扔了进去,尽管喝了大剂量的昏睡药水,但是男孩还是被痛醒了,充满神圣能量的液体和他血液中的病毒绞杀在一起,那种全身几乎要被撕裂般的痛苦掌控了他。马库斯让我帮忙按住他,强迫他的整个身子埋没在水里,他尖叫起来,在水中像濒死的鱼一样打挺。
亡灵法师念出几句带有奇特韵律的咒文,这让人类的两条手臂渐渐发黑,像是有大量的淤血聚集在针尖附近,于是马库斯拽着软管露在外面的一端,用力把软管一下子抽了出来,只见一串黑色的血珠被甩在了地上,男孩睁大了通红的眼睛,发出一声嘶哑的惨叫。
“别发呆,把他按下去。”马库斯手脚不停,把数条软管尽数抽出,原本一缸清澈的圣水已经被浑浊的血水染红。在这个过程中男孩反反复复痛醒和昏迷了很多次,连惨叫都没有了力气,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休息一下,马库斯,他需要休息一下,会受不了的!”我托着他的头,不让他在水里窒息:“他只是个人类!……你知道,人类!”人类是何其的脆弱,我们都曾经是人类。
“我知道,弗莱雅……”马库斯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把几根软管再次刺进了他的手:“我们在和天灾抢一个人类,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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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暴力的手术结束时已经是傍晚,马库斯在屋里点起了小火炉。
我把昏迷的人类裹在被子里,他一直不停的抽 搐,在剧痛中被咬破的嘴唇结起了痂,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我只能让他躺在火炉旁,试图给他带来一些温暖。
“拿着这个。”马库斯把一把菜刀塞在我手里:“如果他没能挺过来,别犹豫。”
“你去哪里?”我望着这把明显是剁骨头专用的大菜刀,一脑袋黑线。
“搞点药,你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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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静静地躺着,许久,他的身子不再抽 搐,但是手脚冰凉,似乎除了呼吸,他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我借着烛光,打量着他稚气未脱的脸――黑色的中发,有点卷,沾满汗水的碎发洒在额前,让那漂亮的眉弓若隐若现;鼻梁坚挺,黑色的睫毛又密又长,紧抿的唇线显示出他平日里的坚强和倔强;脸颊有些消瘦,但是下巴的线条却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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