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左手——她的匕首正抵在星术师的脖子上。
“那么……”她狡黠地笑了,“谈判?”
“冷静一些,我没有恶意,女士。”来者没有动,“但是我一来就看见你手里拿着武器,靠近我的哥哥。”
“哥哥?”
“如果你允许我亮起蜡烛,就能证明这一点。”
“是啊,让你用火光引来你的帮手。”艾蕾拉手里用了点力气,匕首把弗雷的脖子勒出一道血痕,“站到亮的地方来,我没那么蠢!”
对方叹了口气,然后收回了架在她脖子上的短剑。他往前走了一步,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艾蕾拉的眼睛再次睁大了。
-----------------------------------------------------------
弗雷在凌晨的时候惊醒,肩膀上难以忍受的灼痛已经消失,恍惚间他发现有个人坐在他的床边,背对着他坐着。在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这么看着他入睡。
“父亲……是你吗?”他的视线一片模糊,黑色的蝴蝶们在他身边飞舞,它们安慰他,带来美妙的幻觉。“这么说……我死了吗?”
“我看不是。”对方清悦的声音显得悲伤而又沙哑,他嘶声吸着气,说的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要经历一番折磨。
他微微转过身,握住星术师的手。月光落在他由黑白格子组成的衣服上,还有掉了一个铃铛的帽子上。
弗雷握住对方,拇指滑进对方的掌心,他们的手指在黑暗中缱绻,月光勾勒出它们的形状。他的左手和对方的右手,合在掌根处相同的纹路上,伸展手掌,让双方的掌心无限贴紧,然后是手指——每一根手指都以精妙的长度和粗细完美地重合。
完全相同的手掌意味着相同的臂长和身高,苍白的小丑咬起嘴。唇苦笑,“我想,我装不下去了……”
斑鸠用另一只手抓下了帽子,金丝般的长发倾泻下来,比风更轻,它们被月光点亮,仿佛拥有魔力一般牵住了星术师的灵魂,弗雷无法移动视线。
“真是的,你好歹惊讶一下吧?”凯尔抿起嘴。唇表示失望。
“没有必要,主人。”弗雷只是看起来很平静,无声而绝望的沉默掌控了他们之间的空气,“凯尔萨斯的名字意味着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惊讶是无意义的。”他们停顿了一会儿,星术师挣扎着坐起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艾蕾拉挂车里的床上,身上盖着毯子。
“那么我愿意演上一辈子的戏,换你停止用这个词称呼我,我受够了。”
“这是魔法契约的一部分,记得吗?”
“我说了我受够了!”
“我们准备再吵一架吗?”
-
又一阵沉默,忽然凯尔把手里的帽子用力扔到对方脸上,站起来打开挂车的门,在跨出去之前犹豫了一下,用手把头发拨到前面遮住半边脸。
他的腰被一股力量挡住,弗雷一把将他带向后方,另一只手按在门板上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别惹麻烦,有的是机会让你使性子,但不是现在。”弗雷的声音显得沙哑,嗓子里因为药物的关系像有火在烧。
凯尔停顿了一会慢慢转过身面对对方,背靠在门上,毫不费劲得就可以平视星术师的眼睛。此刻他不用说任何的话,在彼此面前言语是多余,憎恨仍然存在在这些目光中,它夹杂着一些附加的东西,从一边到另一边,这些必然变得更糟糕的东西,比爱恨更喧嚣。
-
在突如其来的静默中,星术师着抬起手无声靠近,用手指抹去凯尔唇上黑色的彩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