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双眼睛肿得都像颗桃核,哑声就说,“舅娘,我走以后,娘她就全靠你了。”
“不仅是你娘,就是你,我阮家也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闻。”阮夫人身材高挑,此时突然跋身站起来,竟让人觉得非常稳靠。
佟雨筠知道舅娘其实是一个很利索的人,这恐是与阮家世代经商有关,都说商人重利,阮家却更重仁义和道德,不然当年阮家舅舅也不可能冒着被世人羞骂的情形下,仍然要带回阮氏母女;。
“虽然阮家没有那权势,但是呃……”她边说,边从脖子里掏着东西,“但是却有的是银子,你舅娘就相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佟雨筠直直的注视中,阮夫人终于拿出了一物。
是一块小指大小的玉观音,玉体通透温润,应属上层。
她转手就交给了佟雨筠,“身面是观音菩萨,以后专保你平平安安,佛像莲花坐台下你再看看……”她随手就翻了过来,佟雨筠看得仔细。
“这是阮氏布坊的东家印章,”阮夫人对她母女二人笑道:“印章一分为二,本来你舅舅一块我一块,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阮家布坊的地方,你就能靠它取出银子,不过一次性只能取五百两,这可比那有限的银票实在,你也不用担心被人眼红瞧见起了歹毒之意。”
说着就放在了终雨筠手心里,“舅娘现在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你也是个明心眼的孩子,为人做事是用不着我再教,只要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先打听清楚回府的目的,有了确实的方向,舅娘再为你想办法,要记住你永远是我阮家的人……”
佟雨筠紧紧捏着手中之物,原只希望舅娘好好照顾着娘亲,以后若真有万不得已的事,还有母亲阮氏与阮府的联系相靠,她没有想到一场眼泪能够换得是更多……
“舅娘,谢谢您。”佟雨筠向阮夫人郑重的磕头,真的谢谢她,虽然不至于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有了她的银子和保证,她终于能够暂时安心了。
阮夫人直说不哭了就好,立即扶起了佟雨筠,又安慰着她和仍然泪流不止的阮氏。
看娘哭得伤心,时间却流逝的太快,佟雨筠立即看了盼香一眼,盼香会意的上前来,“夫人,现在有舅夫人在了,您在阮府以后也有人照顾,咱小姐就能安心的离开了。而且我和姐姐也商量过,由盼香随小姐去上京,姐姐就留下来照顾您。虽然大家小姐不好出府,可咱是丫头却有每月一次归家的假期,绝对不会断了夫人与小姐的母女情份的……”
由着盼香这么宽着心,阮氏当真给听了进去,只说不会与女儿断绝亲情,她也就有了期盼的想头,虽然还流着泪万般舍不得,但是明显精神头儿起了不少。
母女俩又搂着说了会儿知心会话,全是贴着心儿的话儿,弄得一屋子的人都落了泪,阮夫人还伤感的抱住了她们母女,直让佟雨筠安心,她一定让儿子东临当亲娘的孝顺阮氏。
阮老爷一直沉默的坐在外堂屋,屋里的谈话他全听在耳里,来催促的下人来了几拨,于是适时的出声提醒她们,“合适了就出来,时辰差不多了。”
阮氏立即就起了身,与阮夫人一左一右携着佟雨筠走出房,身后随着话别的盼月和盼香姐妹,一时全是离别的伤感。
“舅舅,我走了。”佟雨筠向阮老爷磕了个头,缓缓的再站起身。
阮老爷五旬上下,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你只要记住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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