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竟是风和日丽,佟国公府近千族人于午门外斩首。
二十九,忠勤公府,武良公府,振远侯,平南公主府接二连三因各种罪名削爵入狱,内阁官员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其获罪者急时挪其罪名,或贬为庶民,或发放边疆,就在这些王侯公爵还没有喘过气之时,原滞留于京的封疆大吏,各封地亲王们又以各种罪名锒铛入狱。
上京内外一片呵骂诽言,做为行使此令的酆允之也不知承受多少闲言碎语,此时人们似忘记了佟国公府的权势涛天,骂酆允之背信弃义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人谣传酆允之极不仁孝,为争平安侯的爵位竟连酆老太君也气得半死,其妻子原佟国公府五小姐之死,人们无不骂他狼心狗肺,结发之妻也惨忍杀害云云。
酆允之自此贴上酷吏之名。
朝臣们虽恨他恨得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可是滞留京城的公侯们仍抵制不住他的铁血手段,挪其罪名的当口无不对他低头三分,已于八月初一一搬离京城,全到自己封地就任。
只余文宣王滞留于京。
皇权渐渐收集皇帝之手,周恪赐赏接连不断,又传出允贵妃身怀有孕,酆允之顿时成为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几日光景与之说亲者几乎踏破酆府大门。
文宣王及其掌上明珠南宫郡主的亲临,更造就了酆府最巅峰的轰动。
文宣王前来,也是为亲事奔走,他笑着推出自己的女儿周盈,“……原来你二人就相识了,也不用本王多做介绍,若允之没有意见的话,本王明日就请圣上赐婚。”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完全一副真的看酆允之入眼的高姿态,仿佛被他选上是多么荣幸般。
酆允之含笑未语,轻轻的吹开杯中浮末。
周盈已羞得满面绯红,抓着父亲的手臂一阵撒娇,“……爹说什么了,女儿可是要陪你一辈子的。”红晕满生的脸上虽显羞意,可是清亮华光的眼底却透着冷静,在酆允之低头的时候,父女二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见对方不作回答,文宣王仍然笑得慈眉善目,“这可是本王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虽然娇生惯养了些,不过心地善良,模样也端庄秀丽,与允之可畏天造地设的一对,哈哈……”又一是一阵高笑,话已说以这程度,对方若再不作答,可就算默认了。
酆允之果然笑着回道:“南宫郡主确实出类拔萃,在下早对郡主仰慕已久……”这便是同意了,却使父女二人惊疑不定。
周盈飞快的打量了眼酆允之,不说他如今的地位如何显赫,断是她原与周恪的那断风流情债,他能接受自己,也断是忒大胆了点。
这种情反映只有两种可能,酆允之是为其妹酆允芷造势,毕竟允贵妃已确诊有孕,但前有淑妃的儿子做了太子,当时佟国公府还在时,皇上也能让太皇太后答应,让淑妃的儿子做上太子之位,虽以皇后名意过继给佟氏,但也足可见这淑妃娘家势大根深,不比佟国公府逊色多少。
所以酆允之趁机也拉拢他们?只为允贵妃的儿子将来着想?
二嘛,酆允之是周恪的人,为扳倒佟国公府,不惜娶其敌人之女,这已是天下皆知,难道他想重蹈覆辙?
女儿已猜出原因,文宣王又其会不明白,可他却立时应声附和了起来,“……好好好,老夫与你好生相谈相谈,看何时向圣上请旨,哈哈……”只是这次回应,已再不是适才那般傲然,再未提说隔日请旨的意思。
酆允之微微颔首,含笑的目光似默认,又似别有他意?
送走他父女二人,酆允之便将此事与苏义商量,“……看来这些王侯是不想放过我了。”不禁苦笑起来,外面的传言他可以不管不顾,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光明正大。
可仍然灰心苦笑,苏义自然会意几分,“贵妃娘娘虽传话让你谨慎行事,但也不一定是皇上的意思,允之或者是多想了也说不定。”但连他自己的口气都有些底气不足,更何况酆允之了。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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