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的人,所以我才敢大胆去拦。”
原来如此,胸臆中除去一份被终于被人了解的欣慰,还有一股融融的暖流淌过,凝视着小蝉清秀的眉目端木凌低声感慨,“真有幸,让我能遇到你。”
晚饭后梅落夫人回到府内,懒懒的斜在榻上,宽大屏风上绽着娇艳的梅朵,鎏金莲花炉里香气袅袅升起。
娇艳的红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目之中含了一段盖也盖不住的喜悦,今日进香,百里子墨开始不同意端木凌去时,她还有些恼怒,但自出了府,她便了解了百里子墨。这哪里是什么进香,分明是他们携手在这料峭的初春里一次踏青出游。
百里子墨很久没有这样温情了,想到他牵起自己的手的温柔,耳边的窃窃细语的体贴,薄雪中摘下早开的迎春花亲手戴上她的鬓角的深情,一切如同岁月倒流,她还是那个羞涩的少女,而他还是那个弱冠的清秀少年。
什么风国,什么使臣,梅落夫统统不要,只要这样守在他身边,便是一生如此,又如何,整个一天,她第一次有一种被充盈的满足感,他是她的,不论他在做什么,他只是她一个人的。
门外轻声的通报声让她茫然回神,屏后转出一个修长的身影,恭敬的向她行礼,眉目清朗的少年已立在她的榻旁。
“母亲。”端木凌随意的在绣墩上坐下,压低了声音道:“朱大人上午送来的信件。”
“朱大人?”梅落夫人还没有自那样如云端的幸福中回过神来。
“朱成烈大人。”端木凌的眉目中有压不住的喜悦,“他说他们已和父王说好,两个月内一定将咱们母子接回国。”
“两个月?”梅落夫人怔怔的问,眼前一切旖旎的风情都化做眼前的现实,窄小的夫人室,简陋的布置,还有面前少年英挺的儿子,都在告诉她一切都该结束了。
“母亲不必着急。”端木凌误会了她皱起的细眉安慰道:“两个月足以让金国的大王暂时以为我们不会离开。”
梅落夫人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她垂下眼眸,再抬起已带上淡淡的笑意,伸手爱怜的抚了一下端木凌的清峻的面孔,“是该回去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