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是,后背有着同样冷嗖嗖的感觉,茫然的向身后一望,吓出一身冷汗。
在他的小小院落里,站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手提长剑,冷冷的注视着他,他们背后是他的那几株石榴树,黑鸦鸦的枝头上雪白刺眼。
“各位大爷!”他只来得及说出这几句话,看见的石榴树空落落的枝条,如刺样斜入空中,颈中的冰冷,告诉他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这满枝的积雪了。
东篱在冷玉山倒下的一瞬间向外飞奔,但他并没有跑几步,就很快被按倒在积雪里。
“贺兰公子,你还想往哪里跑呢?”他再次听见那熟悉的冰冷的声音,绝望的闭上双眼。
“这两个小丫头怎么办?”其中一个蒙面人问。
“问什么!”领头的黑衣人拎起东篱,冷笑着飘然而去。
小蝉抱住瑟瑟而抖的慕容绣,慕容绣早已吓晕了过去,迎着阳光,积雪冰冷雪白,刀锋比它更加的寒冷雪白,小蝉无力的望着那柄长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爹爹回来该去何处找自己,如果找不到自己,他该怎么办?怎么可以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世间,如果他累了谁为他捶背,如果他愁了谁为他拂平额间的愁绪,如果他寂寞了谁给他说话。从此后这个世间只余下他一个人,该有多么的寂寥!
“爹爹!”她吐出轻轻飘飘的两个字,身体慢慢向身后的白雪上倒去,最后传入耳中的是“叮当”长剑相击的声音,有人大喝:“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