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边久久没有话传过来。
苏进自找了个没趣,也不管这女鬼,自顾自的将书箧提到书案子上,将里边的杂物书经都翻出来,整整齐齐的垒在书案上,其实这些书店铺里边也都有,不是什么奇书野志,倒也犯不着这么远背来,只不过看当时陈苓的眼神,要是自己就这么光棍模样的背个空书箧过来,非得幽怨死自己不可……嗯?苏进翻了一阵后,发现少了一本,又是不信邪的翻了一遍……
“怎么不见了?”他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这声音是从槛窗那边传来,他抬头望去,只见那女鬼安静的站在那儿望着汴京的夜市风貌。夜风从窗口送进来,她的衣袖微微律动着……
“也没什么。”苏进收拾着案子上的经书,“…就是当初在废寺写的那本闲书。”
窗户那边却是不置可否的一声嗤笑…
“就那东西……不要也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女人、嘴里蹦不出什么人话来,不过算了……丢了就丢了,他倒也是想得开,很快就把这事儿丢脑后去了,本来想着出去夜市摊子上蹭一顿馄饨面的,不过、看了看手头这一囊袋的盐水鸡蛋,本来还可以放久的,可刚才被陈午那小子弄的稀巴烂,现在不赶快吃是不行了,苏进有些无可奈何的抱着这袋鸡蛋下楼……
“你去哪儿。”他前脚刚下楼梯,这身后就传来。
“我得看店啊~~大小姐……”,“你可以每天喝西北风,但我要吃大鱼大肉,所以我要赚钱,明白不?”
“很久不吃东西了……忘了。”
……
……
东京内城东南春明坊的汴河两岸风光旖旎,两岸新柳沂水而娇、迎风而媚,沿岸明石傍河栏杆上,每五步结一彩纸灯笼,串联起来,像是戴在汴水上的一条项链,明光溢彩、撩人眼球。横跨汴河的观音院桥上人流不息,多是新衣整洁于身,短鹤粗麻者鲜有,熟人相见后互相恭贺道喜。桥头处彩棚延搭,内中铺陈冠梳珠翠等玩好之物,间列舞场、歌馆,车马交驰,歌声嘤飞。夹岸瓦子内则是掉刀手伎、走绳弄虫、小儿相扑等技艺百戏,令人目难暇接。垂髫小儿们围着贾四郎的乔影戏瞧了半天,一个个张大了嘴,或者是姚遇仙的水傀儡,舞走鱼龙、变化夺真,端的是令人瞠目结舌。沿街码头处夜有卖乳糖丸子、皂儿糕、澄沙团子等果子宵食,装花盘架的宝马雕车上插飞蛾红灯,穿行在嘈杂的叫买叫卖声中,遍目所望而去的、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新年景象,灯华流转间,美态方艳旖旎极致……
从观音院桥往下望去,汴河水面上到处泊着舟舸平船,犹如夜空中的星星点缀在河面,大致自东南向西北而去。船舷上结着彩旗明灯,有的停在河中央,有的则是摇橹慢划,或许是力竭了……“菁儿勿急,等我养足力气,便追上子忡那船……”,“啊呀~~你真没用……”有这样打闹的声音传来,应该是与人玩起了竞渡……而此时这夜空中,一只鹦鹉纸鸢异常惹眼,磕磕绊绊的在半空飘着,却是盖过了两岸连绵的烟火。这线头往下,竟然是在一叶乌篷船上,也不知是哪位大能想出来的馊主意。这纸鸢随着乌篷船飘过来,不想前头的观音院桥挡住了去路,怕是在船上不好操纵,这纸鸢想收起来时已经为时已晚,最终线还没收到一半、这鹦鹉纸鸢就被桥身绊住,直挺挺的掉进了汴河,“啪”的一声、漂在河面上,船尾立马便有丫鬟的声音叫了起来…
“啊呀!小娘子,鹦鹉掉河里了!!”,“知道了、知道了,大惊小怪什么。”
“什么!!”
这船头平地一声雷般的传来老者的惊呼,“老夫那鹦鹉前儿才刚从州西瓦子那儿淘来,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不能这么糟践东西!!”
“啊呀~~不是啦晁学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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