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堂。”李师师拍了她记脑‘门’,把‘门’合上点灯,收拾行李和铺盖。“天一早就要启程,你也早些睡吧。”
褪下鞋、挂了‘床’帘,只是心事重重,辗转反侧之际,两人都没得睡着,于是坐了起来说话,到得子夜前后,正是倦意袭身之际。外头却忽然声响大振,紧接一阵刀械‘交’接的嘶打声。
“祁哥。我们中套了!”
“呸,这群杂碎,兄弟们,杀出去!”
两人睡意全消,穿了衣服拉开‘门’缝观望,只见中庭人满为患。嗖嗖的箭羽声隐匿在刀光中。
“你们这群贼匪还不束手就擒!”
敌众我寡,又遇伏击,王府的这十余死士在一阵阵的攻势中败退下来,气力不支下,被砍翻在地。五‘花’大绑。
见局面已控制住,郑隆、黄裕大笑而出,“苏郎君,你看这群贼匪如此不堪一击,还敢学人行凶。”
此语一出,远处李师师和慎伊儿愕然不止,当中庭灯火点齐后,果是见人群中道那打点善后的苏进,她俩赶紧敛起裙摆跑过去。
“‘混’账东西,那狗知县竟敢骗我们!”匪首啐声大骂。
除了当场砍毙的,跪绑在庭内的匪徒还有六人,皆是愤愤不已,声声谩骂。左右府兵一脚将那匪首踹翻,“给我闭嘴!”
可不想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匪首顺脚将他绊倒,飞出手的官刀被他抡起脚踢出,像只利箭般直向苏进。
“不好!”
仅五步之距实在猝不及防,神经才刚反应过来,就已是血光溅起……
只是中刀之人却非苏进,一‘女’子扑身进来挡下这刀。刀器从她后背应声落地时,她已软倒在苏进怀里。
“师师!”苏进瞳孔一阵收缩。
旁边大震之下,‘抽’出卫兵的刀,便是从那贼匪的前‘胸’贯通到后背,“贼子大胆!”在他眼皮底下发生这等事,实在大煞颜面。
“找大夫过来,快!”苏进抱起人跑到厢房里。
左右也被苏进急的心神慌‘乱’,“苏郎君,这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黄裕一脚踹翻他们,“你们这帮废物!还不去打水,取纱布和金疮‘药’来。”他上前小声道,“苏郎君,我这就派快马加急返城,明早必请来大夫为这位娘子医治,想来这位娘子吉人自有天相,您且要放宽心。”
慎伊儿也已是挤了进来,看得面无血‘色’的李师师,当真是吓得哭出来了。
兵卒踉踉跄跄的将医‘药’纱布取了来,苏进屏退了一干人,就留慎伊儿端水盆打下手。手里的剪刀,一寸一寸地剪开后背伤处的衣裳,反复清理伤口血迹,确认无误后敷上创‘药’,纱布包好,慎伊儿在边上洗着染透血的‘毛’巾。
也不知费了多久时间,案上的油灯也添了俩回油。
“你先在这儿守着。”苏进使唤人来清理现场,早已在外等候多时的郑隆、黄裕赶忙贴了上去。
“苏郎君,驿站还备有些白芍熟地,我已让下面去煎了,这位娘子失血不少,可用来补补气血。”郑隆没看住贼匪才出了这档子事,心里也是惶惶。
“即刻赶往县城医治可不可行。”
“这路长颠簸,怕……”
苏进沉‘吟’了会儿,转而问,“那些人招了没?”
郑隆看向黄裕,黄裕也是怔了下才道,“倒是拷问了番,只是这几个贼匪还颇有些骨头,刚晕过去,等天亮了再加刑,定能撬开他们的嘴。”
苏进略一思量。招来黄裕耳朵细语,黄裕缓缓点头,倒是看的旁边郑隆心奇。
“好,我这就按郎君所说的来。”
“郑巡检也一道去吧。”
郑隆一愣,赶忙是应下,拉着黄裕一道下去。
……
……
翌日大年初一。陈留县城里已是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里鞭炮齐响,大人们贴‘春’联,小孩们满街窜,新‘春’的暖意,吹拂着‘门’前的雪渐渐消融。城南街角官巷的陆煜府上,清扫‘门’雪的奴仆停下了动作,因为有驿站的信差驰马而来,他滚下鞍。
“有苏郎君音信传至。烦请通报陆主簿。”
苏李两家人这一晚也没得安生,眼下正聚在客厅,待得通报过来急传大夫,更是惊吓有余,连带的陆煜那小‘女’儿,也是要跟着去看他那大哥哥。
“非苏郎君受伤,是位娘子替苏郎君挡下,所以眼下正急着请大夫赶去医治。”
心石落下后。曾芝兰倒不免看向李清照,这好端端出来‘女’子又是怎会回事。眼下不便深究,只能安排好事情,点齐人马和物资赶紧去陈留驿站会合,这边就不做逗留了。陆煜的小‘女’儿陆姝倒也跟了去,和他父亲一道。
……
……
赶在日头落下前,陈留的这队人总算是到了驿站。等候焦急的苏进见大夫下车,赶紧将人请进来医治李师师,在李家人眼里自然觉得奇怪,尤其是看到人后,更是诧异。在众人都围着病榻跟前之际。曾芝兰将李清照拉了出来一番细问,可是这事李清照也不甚了解,“好似是故邻。”她也只能堪堪想起这些琐碎的信息。
“大夫,如何?”苏进眉头紧皱,李师师至今未醒,着实让人心忧。
老大夫取回脉枕,缓缓起身到一边案几伏案写方,“这位姑娘体质薄弱,体内积寒甚深,脉象又孱弱无力,此次重创至气血大败,虽眼下‘性’命无虞,但怕从此留下遗根。”他搁下笔,“此难症老朽也无甚办法,只能开两副方子固本培元,让这位娘子好生休养,切记莫受风寒。”
这倒确实棘手,送走大夫后,苏进那嫂子陈苓将他拉到一边问清详细,好端端一‘女’子舍身相救,可绝非寻常之‘交’可为,苏进自然矢口否认,只是让陈苓代为照看换‘药’,自己径直出去找黄裕他们查问审讯的最新进展。
很快,天便是入了夜,其余人都各自回了休息,只有李师师房中不得少人照看,油灯点着,陈苓、慎伊儿还有苏家的老婆子三人守着,换‘药’的时候,老婆子嫌年轻人手脚笨,自己动手来上,只是解开纱布,看到李师师肩头时的半月胎记时,不由动作一滞。
“怎么了,娘?”陈苓问道。
老婆子将‘药’换好后,倒是问向慎伊儿,“敢问这位李姑娘籍贯何处?”
慎伊儿一个‘激’灵,来之前可是被李师师千叮咛万嘱咐,可是不敢‘露’底,马马虎虎的搪塞一番,反正他们青楼‘女’子,出身大多不清不楚,倒也不算可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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