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对同门这么残忍!”
说到这赵一循一脸狰狞的惨笑起来,眼角溢出一些晶莹。
“我当时真想上去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白的。”
|赵一循咬着嘴唇,鲜血直流,可他好像毫无所觉,依旧道:“后来师父知道了这件事,为我上前理论,可是师父虽然相信我,但是没有证据也没办法,为此他还和那执法长老拼斗了几次,可是那个执法长老修为比师父要高一线,而且他们那一脉加上那个亲传弟子就有两位丹元秘境,我们怎么斗得过?师父老人家也伤心啊,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五个徒弟,一下死了四个,废了一个,他能不想帮徒弟报仇吗?
可那个执法长老后来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巧舌如簧说动高层长老把师父调离山门,下放到世俗的供奉殿当什么狗屁殿主。我们这一脉被人坑害的翻身都不能。”
“仙门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盘十方听到这肺都要气炸了,目中寒芒乍现,浑身肌肉、大筋都绷了起来不断弹抖,好像那些行凶的执法长老和亲传弟子就在眼前,随时要扑杀出去一般。
他终究还是年少,被赵一循的诉说所感染,看到自己这一脉凋零至此,情绪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只感觉一腔热血在胸腹之间激荡,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什么执法长老,亲传弟子,统统都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从那天起,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几位被害死的师兄弟叫我:‘师弟,你要为我们报仇,我们死不瞑目啊。’可是我惭愧啊,我没脸见他们,我这个废人怎么报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师兄!告诉我,那个执法长老叫什么,那个亲传弟子叫什么!”
盘十方的声音冰寒至极,已经听不出来任何感情了。
“怎么,你想报仇吗,就凭现在的你?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你知道,门派中并不都是同门互助,要是残忍起来,比外人更狠。”
赵一循嘲弄一笑。
“师兄,我知道你是怕我年轻气盛,激动之下前去寻仇,到时不仅报不了仇还会被他们害死。这样的仇恨可以说是我们这两脉间的死仇了,我盘十方既然当了这白云一脉的弟子,就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既然师兄你和师父都报不了仇!那么就交给我好了,我盘十方在此立誓,必将我白云一脉的血海深仇,血债血偿!”
“师弟,你。”赵一循目露精光。
“师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是莽夫,在此之前,我自然会隐忍,不会招惹他们,更不会在别人面前露出什么马脚,师父教过我,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暴露出对敌人的仇恨是愚蠢的事情。等我修成丹元秘境之日,就是此仇得报之时。这一天我不会让你和师父等太久的!”
盘十方这会儿似乎已经从刚刚那股激动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语气平静的道。
“好好好!
赵一循双目精光大盛!神态再没有之前的颓废和木然,连说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