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绝对堪称我们这三人团队中当之无愧的“扛把子”。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涉险过了地蟲这关,照普通人来说,没吓得腿软已经算不错了。但她不仅临危不惧,居然还能聊以暇整地顺手从墙上带了支火把进来,心理素质之好,实在叫人瞠目结舌。通过这额外的照明,我们清晰地看见自己身居一处狭小的平台,身后是陡直的峭壁,另外三面则是万丈深渊。平台下方隐约传来隆隆水声,像是有湍急的水流通过,而正前方则有一座2人宽的破烂吊桥延伸至火光不及的黑暗之中,算是这里唯一的出路。
我用脚尖轻点桥面,整个桥身便晃动了起来,桥面上腐朽的木板也跟着嘎嘣作响,这老掉牙的设施恐怕承受不住人体一百多斤的重量。我向珍妮投去求助的目光,她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但后方的退路已断,眼前也只有这华山一条路可走。
我们正无计可施之际,阿迪起身向桥口走去,同时对我们说道,“让我先过吧。”我和珍妮听罢都吃了一惊,这小子难道不要命了?
阿迪看我们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扯下身上的封布,握着一头扬了扬说,“别担心,桥面若是塌了,至少我还能挂在上面。”
于是他从身上绕了2圈封布下来,当作保险绳挂在吊桥的绳索上。我看那封布黄不拉叽不太结实的样子,放心不下又动手帮他多绑了两圈,毕竟这一路同生共死闯到这里,心里早就把他当患难之交看待,自然不想看他就这么枉死在崖底。他见我如此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禁也有些感动,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个微笑,对我说道,“放心吧,绝对死不了。”
从陵墓中他对我们显露真面目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背负着难以承受的丧兄之痛,我这还是头一次见他露出笑容。他笑起来其实还挺好看的,惨白的脸色仿佛都红润了几分。
他将封布做成一个圈绑在吊索上,又使劲拉扯了几下确保牢固的程度,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挪步踏上桥面。那朽木般的桥面吃上了分量,立刻发出忸怩作态般的嘎吱声,宛如一个固守贞操的干瘪老妪被阿迪霸王硬上弓了一般。
我们目送他一步一步消失在黑暗之中,脚踩木板的声音还是不时从远处传来。他离开了好一阵子仍是一切无恙,我们猜想差不多也快到对岸了,悬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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