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天哥,你终于醒来啦。你不知道,这些天有多怕人哩,你不知道菡儿有多害怕。太好了,太好了,天哥终于醒了过来。”李若菡看着任笑天的脸,柔声地说道。
她看到醒来的任笑天,又闭上的眼睛不再理会自己,当然知道原因在哪里。只是这些往事又怎么解释是好呢?只好暗自流泪,无法解说。
李若菡好不容易看到任笑天睁开眼睛并且安慰自己,当然是喜出望外。她立即伸出自己的手,反过去抚摸着天哥那只无力的手,帮着天哥轻轻地抚摸自己的头发。
“菡儿,让你担心了,快别哭,我不是已经没事了嘛?你别哭了,把眼睛哭得肿了,就不好看啦。”任笑天弱弱地说道,眼眶里盈满了怜悯之意。
“天哥,你还是这么调皮,刚醒过来就掐人。”对于任笑天的作怪,李若菡是打心眼儿的开心。
她知道,自从考场事件之后,天哥就一直是象个小老头一样,很少和人说笑。今天能够这样,说明自己心中的天哥又回来了。
任笑天自己做的糗事,当然知道原因何在。只是他很为难,怎么解释才是哩?听到李若菡如此说,只好咧了咧嘴。
他在心中暗叹一声,为人平时不能做坏事。不然的话,明明没有做的事,也会给栽到自己的头上来。就象此时这个样子,自己想要解释也没有法子说。
谁能帮助自己解说得清楚,只是因为身体麻木才掐错了人哩,悲乎!任笑天的眼睛珠子在不停地翻转着,思索着让自己摆脱尴尬的办法。
“菡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到了这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视线。任笑天立即祭出了以前常用的法宝,也就是指东打西,偏离主题,不再纠缠于掐人的事情。
当然,任笑天能这样说,也是不想再去讨论昔日的恩怨。一切的语言,在考场的那么一幕事实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在遭人刺杀的那一幕事实面前,也是让人痛心的。他不想再提及往事,是避免双方的难堪。
六年来,那考场上的一幕,始终如同一根鱼刺般的插在任笑天的心头。尽管在他刚一醒来看到的人就是李若菡,还是让他无法摆脱这么多年的心结。
此时,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菡儿。他不知道李若菡为什么会守在自己的床边,如果是为了自己把她从两个流氓手中解救出来而进行报恩,这种恩不报也罢。到底是真遭遇流氓,还是演戏,也都是说不清的戏嘞!
李若菡的心中,却是如同浇灌了蜜水一般。本来还以为天哥看到自己以后,就会立即赶人走路,甚至会咆哮如雷的让自己滚蛋。也不知要花费不少口舌,才能解说清楚自己内心的苦衷。却没有想得到,天哥根本不需要解释。
只是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肮脏事,李若菡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她慢慢地、慢慢地探起身,双手温柔地捧起了天哥的脸,一双美眸注视着任笑天的眼睛,充满了爱怜的神色。
“天哥,你受苦了。菡儿我对不起你,让你走了这么多的弯路,做了好几年的‘杯具先生。’”李若菡眼睛中噙着泪水说。话一说完之后,她就紧张地盯着任笑天看,不知天哥会如何回答自己。
此时,落在任笑天眼中的李若菡,如同一只等待宰杀的羔羊一般,怯生生的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