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耿新脾气火爆,怎么也得是个壮汉形象,结果没有想到耿新是一幅文弱书生像,瘦不拉几跟猴子一样,让人啼笑皆非,不像个官,倒像是个江湖耍猴郎。
“你就是余途吧!所有人见我第一次的时候都会流露出诧异的眼神,觉得我是个江湖耍猴郎,看来我这形象要改掉,几乎不可能了”,耿新自嘲的笑了笑,言语之中透露出一个纪检干部的火眼睛睛,瞬间能分析出别人心里想什么?不简单。
余途知道对付这样的人,说假话没用,说不定会遭他反感,也便承认了,道:“哈哈,耿主任果然目光如炬,我这点小心思被你看了个透,佩服佩服”。
“哈哈,不错,小伙子人实诚,跟你讲,你要是说些个马屁话,那你在我心里也就判死刑了,说实话好,说实话的人我喜欢”,耿新笑了笑,掏出五块钱一包的软白沙塞了一包给余途叫他拿去抽。
余途有些哭笑不得,倒不是说耿新这个人的态度,而是一个副处级干部抽五块钱一包的烟,着实让人惊讶。
当然,余途初来乍到不知道,在整个省纪委要是能够让耿新塞软白沙的人,实属凤毛麟角之辈,很多人想要还要不到,这是最高待遇以及认可。
“耿主任,这烟我就抽了,我来是有个事情想向你反映和咨询一下,就是凌源钢铁的事情”,余途坐到了沙发上,说道。
耿新猴眼扫了下余途,笑道:“你应该去摸了凌源钢铁的底吧!这事呢?说起来也好笑,咱们纪委只抓贪官污吏,却偏偏抓不了盗窃贼,上头的人不去和公安机关联系立案的话,我们也就是一跑断腿的命”。
好一个跑断腿的命,一下子就说中了要害,这公、检、法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况且凌源钢铁的案子里,省纪委能够监管的也就是那几个企业高管,涉及到下面的官员,那就是市纪委的事情了。
不过,耿新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奈何庙小王八多,那拉稀屎的王八更多,阻力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