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舍,也得舍,有舍才有得,我们一定会回来。”褚烨如是宽慰,他只想告诉她聚散终有时。
舍得?不免思忖凤族又正等着她什么?或得,又或失……她无数次的摸上青巾罩紧的雪额,浑身竟忍不住一阵轻颤。
“火莲”乃稀罕之物,不是人人都能拥有……拥有额中生莲的机会,那么和她情况相似的……
今日是个艳阳天,微风湿润温暖,她一身冷颤如此明显,身后之人又如何感受不到。
褚烨捆了她的细腰,温热的呼息缠着细嫩的耳朵还不够,挺直有型的鼻尖源源不断的吐纳着灼灼热气,亲昵的蹭进她缩紧的玉白脖颈间,寻了个非常舒服的位置,这才懒懒的对她昵喃,“好了,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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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妃及凤临天与禹后是同一天回的凤族,她一直生病不理正事,身心完全沉浸于失去儿子的痛苦里,饶是如此,这两天也发现凤临天父子有些异样。
“是四月了吧?”她问的是柳静香,这里不是黄门,当日回到凤族才知无法进入黄门,她没有管谁是谁非,便与禹后住进凤霸天的地门府坻。
柳静香小心翼翼的回道:“四月初二,快入夏了。”眼见蝶贵妃一阵不适的咳嗽起来,她立即端来床边的痰盂,蝶妃当口哇一声吐了,把刚才好不容易用下的稀粥全吐个干净。
“妹妹……”凤临天每日晚间来看她,一进门就见蝶妃呕吐不止,容颜消瘦颓然,犹如病入膏肓。他满颜忧色,扶住蝶妃瘦得皮包骨头的双肩,语重心长的宽慰,“……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这个哥哥,”又叫凤武良上来,抓着儿子按进蝶妃怀里,“还有这个小子,他要叫你一声姑姆,从今天起他不仅是你的侄儿,还是你的亲生孩儿,他会侍奉妹妹到终老,望妹妹长命百岁……”
没有一刻不是想着儿子,蝶妃的眼泪已经干涸。
苍白、柔弱,悲痛欲绝,一个在皇宫挣扎十数年的女人,却到头来失去了终身所依的骨肉,这叫她情何以堪。
可事已自此,伤心又如何!
现实摆在眼前,要发生的事,不会因谁痛不欲生而改变或者停滞。
凤临天神色突然一沉,先支开双眼湿红的凤武良。
凤武良知道父亲与姑姆有话要讲,便会意的去门口守着。
现在凤族的情形,使得身在其中的每一个人,均过得有些如履薄冰。不通人情世故的他,在经过苍月族里的生死瞬间、再回凤族后的人情冷暖……他不得不开始学着长大,成人!
每每遇事之际,他都会想若是小烨会怎么做……
小烨,小烨,小烨,为什么死的人是你,何不让我这个废物换回你,父亲也不会坐失黄门,姑姆也不至于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屋里。
凤霸天带来消息,后日也就是初四,凤九天会以族长的名义召开族会,审判凤驭天收拢黄门族兵、架空族权的滔天大罪!
“发生的这么快,看来姚菁芽真要动手了,咳咳……”蝶妃已肯定发生在苍月的事,会又一次在凤族上演。
她有气无力,却又透着一股子坚利,“之前是因我儿受难,他大禹才顺利罢免苍月族长,而在发生雪崩之后,我儿正遭受不幸之时啊……
可他大禹呢,只管竭力收买人心,把害我儿的恶人又放出来管事,颜冶哪敢不念他们好,自然从此伏低作小,他苍月是谁在作主这还用得议吗,现如今只差那一卷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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