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传神的画,然后自己也觉得无稽。
好歹相处了三年,虽说主仆有别,这阶级意识小艾还是领会的有点不伦不类,比如说行礼,有人在的时候,她兴许还能记得,私下里,简直和平辈同僚似的,没大没小毫无礼仪。
誊子楚不计较,刘叔倒是教训过几次,可惜这丫头三年里脸皮就跟园子里那野草似的疯涨,前几回还能听着,现在听刘叔上礼仪课看完屋顶看地面,看完地面看茶壶,有时候时间长了,还很自然的从兜里掏出个核桃就地开始砸,反正就是不和刘叔对上视线,次数多了,刘叔也没那精力和她纠缠,主子都不发话,还能拿她怎么着?好歹她也是每个月往府里挣金元宝的人,打骂不得啊……
这不,如今见她直接撩衣摆在侯爷面前坐下了,刘叔也只能翻个白眼当做没看见。
誊子楚见她咕咚灌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问:“怎么了?”
她于是赶忙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重复了一下。
誊子楚似笑非笑瞧她――这是他唯一经常出现的表情。
“就这么点事,就把你吓成这样?”
小艾气急,“我一普通小老百姓,就要见着皇亲国戚了,还不兴紧张啊?”
“皇亲国戚?”誊子楚接过刘叔递来的湿毛巾擦手,“又不是没见过。”
这么一说好像也对,小艾仔细打量他,眼前这个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侯爷!他爹还是皇帝的亲叔叔呢,“他们都像你人这么好?”
“人好?”誊子楚重复了这两个字,“那要看你怎么看了。”
小艾快急死了,这话题怎么忽然开始哲理了,要真让他绕下去了,得啥时候回归正题啊。
好在誊子楚厚道,“别急了,若是明日,那去的应该是二王爷,那人没什么计较,爱排场,极尽奢华就是了,我看你那没使过的地方就不错。”
“你是说?”小艾知道他说的是哪,那地方不在逍遥窟,因为场景需要,给安排在后头温泉附近了,“你这侄子这么荒淫?”
誊子楚伸手要把毛巾递给刘叔,被小艾夺下,瞧她很顺手的给自己擦脸上残留的泥,不动声色的又坐了回去,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