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节其他活动,被临时通知取消。
因为,四王爷腿伤严重,侧王妃生死不明。
所有随行的太医和医女尽数都被召到了菊殿。
气氛凝重压抑,形式急迫危难。
床榻边上,几个太医、医女脸色凝重地动作着。
所有人忙做一团。
房子的中间,商慕寒一身骑马装未褪,站在那里,薄唇紧抿,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床榻上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子,眸色猩红。
身侧人影绰绰,焦乱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太医的、医女的、婢女的……
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从天明站到了天暗,从满屋阳光站到了烛火通亮。
直到忙碌了一日的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传来,侧王妃胸腔里的淤血已经被尽数清除,性命无虞。
他才怔怔回过神,猛地转过身,往外走。
在门口碰到了同样站成了一棵树的冷煜,他也未作理会,径直出了菊殿。
张安找到商慕寒,是在梅殿的院子里。
要不是商慕寒的那一身白,在幽幽夜色下特别显眼,张安差点都没有发现他在。
就剪手立在那里,那样一动不动,如同白日在菊殿中一般。
头微微仰着,似乎是在看头顶大树的枝杈,又似乎是透过枝杈的间隙,在看那天边朦胧的月影。
“爷……”
张安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走过去。
许久,男人没有动静。
直到他又轻轻喊了一声,男人才缓缓回过头。
见到是他,又将目光收回去,看向远方,“苏月她……”
“侧王妃还没有醒,不过,太医说已经没事了。”
“嗯!”男人应了一声,很轻很淡,但是张安依旧听出来了那微微松一口气的味道。
“爷也回房休息吧,爷的脚伤得不轻,太医说,不能久站。”
目光触及到那白色马裤上的斑斑血迹,张安眉心微拢。
“本王没事!”
男人的声音破碎不堪也疲惫不堪,响在静谧的夜里,让张安微微一怔。
“属下不懂……”
男人眸光微闪,回头,“不懂什么?”
“不懂爷曾经那般想要得到那颗灵珠,甚至不惜冒着危险深夜前去窃取,为何今日却一心求输?”
男人一怔,垂眸弯了弯唇,回头,睇了他一眼,“本王有一心求输吗?”
“有!”
张安点了点头,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他却看得清楚明白。
在马场上,当商慕晴的球杖断裂的时候,他看到这个男人是有看到的,只是瞬间掠开了目光,做出一副没有意识到这场危险的样子,而且虽然事出突然,即使球杖飞出的速度极快,但是,他清楚这个男人的身手。
以他的身手,避开球杖并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他还是不避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结结实实地受了伤。
那一刻,他有一个认知,这个男人故意的,当时,他不懂这个男人为何故意受伤,直到比赛继续,他们这一方,三女一男、实力大减的时候,他才似乎有些明白。
这个男人想输。
可是,他不懂,他为何想输?甚至不惜如此重伤自己的脚,也要去输掉这场球赛?
太医说,所幸商慕晴是女子,力气不大,如果是男人,他的这条腿怕是就要废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
决定的事永远都不计较后果,也从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哪怕是面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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