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线细密的绣着水纹滚边,绣了几针,又提着衣服问道:“锦儿可觉得这立领做的高了些?”
锦儿看了看,摇头道∶“奴婢瞧着不高;
。”
籽听点了点头,复又低喃:“若是高了硌着难受。”看了几眼,觉得还好便又继续绣着,阳光被杏色窗纱虑的如那初春湖面漂浮着的薄冰般轻薄脆弱,打在脸上微暖,因室内通风,又是秋日。即便是坐了一下午也不觉闷热。
一阵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紫薇花香。即便窗外繁花盛开目光却未从衣袍上移开,仿佛一切的声音都与她隔绝了,她的任务便只有手中的衣服。
籽听再抬头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抬手锤了锤酸楚的双肩,搁下针线,眺望至窗外,朵朵紫薇华光溢彩,看的眼睛有些发痛,遂起了身,心情大悦的笑道:“坐了半天,手脚都麻了,还是出去走走的好。”
说着已经掀起珠帘,提步而出,几人遂的跟上,熙儿笑言:“娘娘这般用心可是要送给太子的?”
只回头浅浅一笑,未作答复,只往前走,任由清风拂面,只感慨,秋日里的风竟隐隐带着萧索之意。
折了一截嫩枝儿,在手里摇来晃去。眼前莲花池里的花已经萎败,以前绿如青苔的荷叶也东倒西歪浸了一池,花谢也意味着结了果,这污泥之下隐着的雪白脆藕便是这一池莲花的果,籽听不禁畅想,于她,什么才是果。
伴着陨执一生,与他共进退,共喜乐?什么时候她的愿望变了。曾经何时,她希望能做一潇洒闲适之人,畅游天下,常伴青山绿水。但终究是被这现实给压得不得不臣服,如今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好好与他在一起。
想到此才清醒,她怎的尽想些不开心的,现在她该是开心的,陨执对她如此情深意切,她还有何哀愁的。晃了晃脑袋,目视前方。
莲花虽已污黑萎谢落入水中,但却丝毫没有污了那一池碧水。
古诗人云: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如此情景看来古人倒是说错了,莲不仅仅是出淤泥而不染,就连残败也仍要做一清洁之士。
见那游来游去的好不自在的鱼儿,一时玩性大发,蹲身拿嫩枝拨弄那明澈清透的池水,荡起了圈圈涟漪,也惊了那一池鱼儿,见它们慌张失措的到处乱窜心里却更为开心,活跃总是好的。
正面露笑容,忽而闻见身后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衣料摩擦声。连风中都伴着缕缕香味。
近日她心情好,不管是谁都别想让她生气。搭着熙儿的手缓缓起身,转头见着顾冰影冷清的眼神,心中疑惑,但很快释笑:“顾妹妹好~”
虽说顾冰影与她相比好似是大了几个月,但她是六王妃,她是太子妃,于理来说是她的四嫂,她唤她妹妹是理所当然。
顾冰影先是一愣,马上会意,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妾身见过太子妃~”
她这般性子的人,竟然如此毕恭毕敬的,着实让籽听心里面发麻,不是来找她算夺夫之恨吧!伸手温雅道:“妹妹起身吧。”
想着她这般悄然无息的出现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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