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送过去,让她看着用吧。剩下的这些个大小珠子就先收起来,等那些绿冰石琢磨好了跟爷提个醒儿,爷有用。还有看看库房里前些年余下的珠子给爷挑出来备着,爷得空瞅瞅。哦,对了,等滕州那边儿来信儿了记得马上知会一声,”胤祹又检出那个样式简单厚重的平安扣,愈看愈觉的这个有棱有角泛着寒光的比着上次送的那个圆滑光润的羊脂白玉的更适合那人清冷的气质。
胤祹心满意足的窝进椅子里,把玩儿着手里的东西,边看着卢冰收好东西,才笑眯眯的道:“爷带回来的那个人这会儿在哪里?”
卢冰手上不停,嘴角却是扯了起来,“爷从哪里找来那么个活宝?这大冷的天儿,不在屋里呆着,在前头的园子里逛了老半天呢。”
“活宝?”胤祹也跟着笑,可不就是个活宝,而且还是个有能耐的活宝。
胤祹想起在江南时自己巡视粥棚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略有纨绔行径,却也胸中存沟壑的年轻人。
记得那日还飘着细雨,胤祹正同身着便服的曹寅在粥棚附近暗中查看,胤祹前世没受过苦,今生在宫里头又有苏麻、胤禛庇护,何曾接触过人间疾苦?
这不当日看到大锅里的东西便叱了一句“这些个官员,难不成把米都墨下了?也不怕撑死!”
却没料到被前面的李卫听到。
一句“兄台此言差矣”差点没把胤祹酸死,好在这李卫肚里的墨水也不多,只这一句估摸着是拿来装点门面的。
胤祹当时心中有气,又被□酸的牙根疼,对着这个目露狡黠,圆头圆脑,看着还算眉目清秀,穿戴也价值不菲的年轻公子哥儿没什么好感。不过他向来就不是听不进别人话的人,加之曹寅就在身侧,谁知道他会不会不顾他自己个儿儿子,暗地里把他的言行往皇阿玛案前送上一送?这老狐狸一样的人,即使早已对自己示好了,也还是防着点儿的好。
“要我说这官可是个明白人儿。若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活计他没落到实处,到时候还有吃不上饭的百姓,那倒霉的还不是他?嘿嘿,这如今将一石粮食换成三石糠,一进一出可以多活多少百姓?再说这草根树皮甚至是泥土都可以拿来饱腹,何况只是粗粮?而且这粗粮可比白米顶饥多了。还有啊,这多设了几个粥棚,人人也可早些填补下肚子,这阴冷的天气,早一步吃些东西,指不定可以多救几条人命呢。话又说回来了,问这天下清官几何?那清官就一定能办好事?法外还有人情呢,没见那海瑞怎么栽的?说到底那办事的还不都是兄台你眼中的贪官?只要把事儿办圆乎了,嘿嘿!”
胤祹眼角瞄着神色半点没变化的曹寅,看着摇头晃脑的“纨绔子弟”,心中感叹曹寅城府颇深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有理。
史上雍正后来为什么推行养廉银子?还不是为了喂饱那官字的上边的那种口?说是自古官官相护,这银子全进了自己腰包的毕竟是少数的。这下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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