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四五的女子就是。肤色是江南女子独有的细腻白皙,一双眼睛长在女子脸上略显狭长,不过多了几分爽利劲儿;一身雪绒襦裙,外罩深紫色的斗篷,头上随便挽了一个堕马髻,只两只并排的银簪固定,一对尾指肚儿大小的浅紫色珍珠耳饰在灯下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倒是她身上唯一抢眼的饰物了。
并不是十分漂亮的女人,不过却是处处透着精明俐落,让人看着很大气,不像是这种地方做事儿的人。
不过胤祹也知道这地方的很多人都是犯官家属,本是入了官妓教坊的,后来即便是各种途径赎身脱籍了,几年后大多有重操旧业,眼前这位说不得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运气却是好许多了。
胤祹在观察别人,也同样被人审视着。
年不及冠,却是不见青涩,更是隐隐透出一股子贵气来,便是脸上带着痞痞的笑意,依旧难损那股子鹤立鸡群的气质;
一件貂皮大衣,明显是关外的上等皮货,衣料的颜色虽是时下最常见的颜色,可是紫怡一看就知道这是织造府出的上等料子,还有那人手上的扳指、腰间的玉佩,无一不是珍品,就是另外一位穿戴不俗的小公子也处处透着稳重老成,又是一口京片儿,看来这几人的来头不小,非富即贵呐。
只是她也没曾想,这位是贵,贵到是当今他儿子,现在到了杭州的钦差副使。
胤祹抿了一口送上来的热茶,语带轻佻的道:“没想到咱们几个没见着相见的公子,倒是先见到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嗯,值得一饮。”
“宝兄弟说的是,这位姐姐可否赏个脸?”曹颙谨记吩咐,硬着头皮配合道。
“咳咳咳咳咳……”
“主……爷?二爷?宝二爷?您这是怎么了?”贾六吓一跳,反射性的上前有是拍背,有事端茶的。
“宝兄弟怎么了?”
胤祹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办了件傻事,装b果然不是谁都能干的事情啊,不过这回儿也只得苦着脸道:“这不是怕姑娘拒绝,着急开口,这不就……”
紫怡没看出什么,只顺口接道:“宝二爷?宝二爷说笑了,进门是客,区区一杯水酒,紫怡也不能驳了几位的面子不是?”
紫怡看着脸色通红的那位明显是为首的“宝二爷”接着道:“几位既是慕名而来,不知是想入谁的楼?”
这样单刀直入的问法,让胤祹一呆,不过他也不想继续绕什么圈子,何况,听那王然的话也能明白,这清逸公子的名头在这江南官场中的名声很是响亮,他并不怕被怀疑什么,本身就是比照着官二代来的。
闻言便笑嘻嘻的道:“紫怡?好名字!紫怡姑娘可是不待见我等了?见了姑娘这样特别的,今晚便是不见那清逸公子,能同姑娘秉烛夜话,也不失是一桩美事儿,是不是?”
“宝兄弟说的是!”
“二爷说的对!”
紫怡脸上一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调戏了?打从自己从那个地方出来,又坐上如今的位置,加上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有那种倾向,具是冲着楼里的公子们来的,这被调戏倒真是有些新鲜了。
不过到底是究竟考验的妈妈级的人物了,紫怡很快回神儿,道:“呵呵呵,那感情好,若是有两位翩翩佳公子相配,倒是紫怡的福气了,就怕抢了楼里公子的风头,回头使个小性儿什么的,紫怡可就有的头疼了。”
几人兜兜转转了一会儿,胤祹也知晓了这醉芜阁的大体分布和楼里六位顶梁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个人物修了又改,嗯不是炮灰,后边又用的,于是,,,,呜呜,一宿就整出这点东西我果然龟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