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下车的时候,胤祹是被胤禛叫醒的,迷迷糊糊的下了车,懒腰伸了一半就被一声“胤禩给四哥请安”打断了。
胤禩方才隔着车窗就看着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俩人,眼神闪了闪,才下车含笑上前给胤禛见礼。待胤禛应了,这才转头看向边上的十二。
当着胤禛的面,胤祹可是不敢糊弄,赶忙放下手臂,正儿八经的道:“十二给八哥请安,八哥今儿可是早了呐。”
胤禩目光习惯性的从十二腰间扫过,却是没看着那块他一直带着的玉扣,而是换了一块白玉环,不过面上不显,依旧是笑着寒暄道:“唔,这不是皇阿玛回京头一遭?迟了挨板子可不是让你们看了笑话去?唔,上回在南苑十二弟急急的走了也没细看,如今看来去了趟江南,十二到是看着清减了。”
胤禛在边上也不说话,挂上他人前的标志性的冷脸,看着十二同老八寒暄,一手却是背在身后,捻着拇指上的扳指。
胤祹眼角扫过胤禛,便笑笑道:“劳八哥记挂,是十二的不是了。虽说天儿暖了,可目下还是有些寒意的,咱们这就进去?”
胤禛自是当先一步,后面胤祹稍慢半步让胤禩先行,这里人来人往,却是不好乱了规矩。
入了朝房,给早到的几个哥哥请安完了,同十三、十四等在一处闲聊了江南的趣事儿,上朝的时间也到了。
钟磬响起,王公大臣,各部主官,鱼贯而入,分文武站定,高呼万岁。
康熙让众卿家平身后,便是例行的各部主官的依次上奏。倒是也没什么大事儿。至于胤祹纯属来凑数的,低眉顺眼的站在胤禩下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儿。
其实胤祹还真的就没在听那些个老头们说什么,以至于刑部尚书安布禄、左都御史舒辂出列的时候,他满脑子都在想胤禛下车的时候好像微微有些迟滞,也不知道这时候站了半天了难不难受……
康熙听完他的奏报,半天没说话,只是把目光定在安布禄、舒辂身上,半天没说话,又想起昨日王鸿绪的密折,眼底便有些深沉了,扫了一圈各有心思的满汉大臣,丢下一句“交由九卿再议,朕不想下次有人再告诉朕这陈汝弼也像这王式丹一样死的——不明不白”便退朝了。
刑部尚书安布禄老半天才直起身子,想着万岁爷那临走的一句话,特别是“不明不白”四个字,后背瞬间便湿透了,万岁爷怕是知道了什么吧?搀扶了边上的舒辂一把,对着走过来的席尔达、穆和伦苦笑一声便一起走了出去。
胤祹清醒过来听到的就是康熙的最后一句,和众臣的领旨谢恩的话。胤祹倒是知道康熙这是有些袒护李光地的,这陈汝弼到底是他提拔上来的。
而这王式丹状元出身,隆恩眷浴,陈汝弼又是他的座师,多少有些爱屋及乌的念头。虽说事情的起因是他处事不当,但如今这王式丹死于刑部,康熙怕是正憋着火呢。
不过这些满汉的纠纷和他关系都不大,一路出来,和众兄弟同去给皇太后请了安,便分开各自去额娘那里请安了。
胤祹午后用了膳,从胤禛那里回到礼部衙门的时候便又传出康熙奉皇太后又去了畅春园的信儿来,看着尚书大人的苦瓜脸,胤祹心道这是个聪明的,怎么也搀和进去了?
胤祹的日子还是照过的,只是那李佳氏最近颇有些故态复萌的迹象,胤祹看着宝珠的面上只让卢冰添了几个眼线在那周围,便不再过问。
五月初六,康熙召集议政大臣、九卿到畅春园面圣。
康熙面前的书案上放着王鸿绪陆续送来的密折,里面记录的各个大臣的言行。
又看着刑部递上来的“受贿有据,应立绞。”的字样。康熙一言不发。
半响看着下边战战兢兢的臣子,康熙突然开口道:“九宫呐,上次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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