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歌回到房间时,看见的是在床上蜷缩着、裹在厚被子里的某人,“……你在干什么?”
“……贫……贫血……”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林越风闭了闭眼,他流了一身的虚汗,眼花不说,耳边也都是嗡嗡细小的杂音,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呼吸都和喘气一样,看起来整个人都十分的虚弱。
黎歌见状赶紧把他搀扶着躺下,“你起来做什么!……先闭上眼睡一觉!”
贫血的症状是十分难受的,体虚带来的眼花耳鸣就够林越风吃一壶了,还有那种控制不住的轻微痉|挛残留在身体里,稍稍运动那么一下,呼吸就有些困难……很明显是心悸的症状了。
这一觉睡得他极不安稳,多梦的症状也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好在黎歌一直在旁照顾。等林越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着床边缩在沙发里睡得正香的金发少年,林越风换了个角度侧躺着,背过窗户的位置。
黑暗中,他的眼神黯了黯。
在那之后两人的对话,他因为重度贫血突发而没有再去仔细听,只听见了一个关键词,“三个月”,还有一个他从未听过的陌生名字,“余华”。
这到底……
又是代表着什么。
严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是你所说过的一心一意,还是刻意的逗弄和利用。
摇头,林越风是真的猜不透这些人的心思了。
当然,也许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严墨的心里所想,不断地臆测和患得患失,得来的是这样一个让人叹惋的结局,这样的收尾,也实属在他的某个噩梦之中。
预料之中,意外之外。
想起了窗边静静睡着的那个少年……黎歌这样年岁的人,却背负了这么重的仇恨和野心。
他无权去评价他的所做到底是对是错,因为林越风的身上压根没有背负过任何的仇恨,任何的野心。
评心而论,他一开始很是欣赏黎歌的。
当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林家接受林锦浩的洗脑和礼仪教学,还无法反抗那时自己未知的命运。
林越风自认为自己不如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从最初的渴望亲情到后来对亲情的可有可无,他的人生并不是很大起大落。
而林锦浩给予他的身世无异,是在给他平缓的人生步伐增添了一种不必要的麻烦。
据说林锦浩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很是对不起自己的母亲,但林越风对于林锦浩的厌恶只是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的,和母亲无关,也和其他的什么事无关,要问理由的话――
素未谋面,而又迟迟不来与自己相认的不知在哪里的母亲,与意有所图、强行改变自己计划了一大半的人生轨迹的父亲。
这两者都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埋藏在血液里的亲情早已被这么多年的漠然所覆盖。
如果有一天他有离开的机会,这一次,他会走得远远的,远离这种早已变质的亲子关系,远离世家之间永无止境的争斗,远离林越风这个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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