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杯子,李衍平静之极,因为他早就知道了。
“禅位……”李廉抖着嘴巴,都说不清楚话来。
这的确太不可思议了,历朝历代,这禅位除非被逼,哪有主动禅位的。李廉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第二便是怀疑平王逼宫,所以李廉才害怕。
毕竟刚经过甘省一事,他算是贴上平王党的标签了。
“父亲莫急,这平王不是还没登基,回京再说吧。”
李廉压下心中的焦虑,便吩咐车架连夜赶路。
第二日傍晚,车队终于进了京城。
李家中门大开,看来是早就得到李廉回来的消息了。
下了车,李衍第一眼就望见了母亲,虽然母亲看起来精神喜悦,但是李衍分明就看到李衍似乎老了几岁,而且……母亲今日用了太多脂粉。
“孩儿给母亲问安,母亲安康。”李衍跳下车就凑到杨氏身边,杨氏连忙扶起李衍,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廉站到李衍身后,微笑的看着。
杨氏将目光聚集李廉身上,李衍很有眼色的让开了位置,看着父亲母亲相互搀扶的进了大门,他不由的一笑。
李明丘回了自家宅子,所以李衍留外头嘱咐管家收拾他们带回来的东西。
瞧着下们搬运行礼,李衍问道:“安伯,母亲气色不好,这是怎么回事?”
安伯没想到衍哥儿眼神如此好,夫得知老爷少爷平安回来,可是极其用心打扮了,他们下都看不出任何痕迹。
安伯也知瞒不了多久,于是道:“月前老爷出事,夫自然想法子和京中有关系的联系,那时焦急忧虑下,夫三天三夜都没合眼,第四日,夫便去了贾府,夫贾府里堂等了两个时辰都不得接见。刚好那日下着大雪,夫一时不查摔倒,种种交加之下夫大病一场,现每日都吃着药……”
李衍一听,心微微泛疼,三日不得休息,还冷风中吹了两个时辰,这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大姐姐呢?”李衍知道真相,就担心李纨了。
安伯摇摇头:“大姑娘那日也被罚进佛堂,晕过去才知道有了喜,大姑娘这胎并不稳当,可是姑爷越发不好了,大姑娘只得撑着四月的身子服侍姑爷,这身子……老奴看是越发憔悴了。”
李衍真是越来越心焦,道:“母亲知道吗?”
安伯道:“大姑娘知道夫大病,哪敢让夫知道,还嘱咐等宽慰夫,说她一切都好。”
李衍这么一听,心中压抑出一团火气无处发泄。
安伯自然感觉到李衍的情绪状态,连忙道:“衍哥儿屋里去,好上天保佑和老爷平安归来,这日子就好了。”
李衍闭了闭眼,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明日准备重礼,去瞧瞧大姐姐。”
安伯自是应下。
回了屋子,李衍自己的小书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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