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这里是否方便?”崔景忙道:“方便方便,之前太公就传信说一切听三小姐差遣,这等小事又有何难?只是那李道岸哪里就值得太公他老人家这般操心…”话音虽低,却是仍在嘟嘟囔囔。李秋水心中暗笑。只觉这崔景实是个爽直之人,在信任的人面前这般坦诚,与李伯甚是相似。不觉便多了一些好感,微微笑起来。崔景此时正好抬头,见李秋水嘴角含笑,似是揶揄,当下红了脸。颇为尴尬道:“三小姐莫怪,我见太公这般放手让你办事,自是将三小姐当亲人一般,故此放肆了些,还请三小姐见谅。”李秋水笑道:“崔管事无需介怀,我是见崔管事极似一位故人,心中也觉亲近,这才笑起来,是我失礼在前,你却不要介意才好。”两人相对哈哈大笑,却是感觉更亲近。
崔管事当即吩咐人去联络李府中的武士头领,自己只与李秋水闲谈,又拿些古玩字画出来,品评谈论。李秋水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原来这崔景不止是生意人,书画上的造诣却也不浅;与李秋水谈论半响,两人都有相见恨晚之感。那崔景也暗自乍舌,心道:这逍遥派的亲传弟子就是不凡,这般年纪居然能有这样的见识,实属罕见;便是她阅遍万千名画,可这其中若无人生阅历,却也达不到这般境界。看这三小姐年纪轻轻,眼界竟是比他这历经磨难之人还要独到。当下便佩服不已。看向李秋水的眼神也多是敬畏。李秋水也觉这崔景见解新颖,目光独到,于书画一行钻研颇深,与他交谈却是能眼界开阔,受益匪浅。
直到有人来禀报说李府的薛大龙来了,崔景仍是意犹未尽,李秋水不禁暗笑,想起自己方才进门时见到的一幕,只怕这崔景真是在这书画上面有些痴意。便招呼报信的人请那薛大龙进来。崔景这才罢手,悻悻的坐回椅子上,脸上又变回精神抖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