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脸,实在是让我有些喜欢的。
这张脸的美,让人觉得有一种脱出俗气纯真。那是一个女人最可爱的气质。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我都是这样认为的。阿南其实真的是小妖女,可爱的小妖女,她那些古怪淘气处,让人也是很难索解。
我将下巴搁在阿南的肩膀上,将自己的脸与她脸上那片狰狞贴在一起。两张脸在镜子里看起来竟是非常般配,阿南的脸上就算有道疤也还是不掩其美。
我笑了,“爱阿南,也爱阿南脸上这道疤。”
这道疤和上一世的那一道疤一模一样,就是阿南在城墙下向我扬起的那道疤。就是阿南对着我的头颅泪水滚落过的那道疤。阿南画画的手法如此,我知道了。
阿南咬了牙,“皇上拿镇纸丢我的时候我就打算好了。”阿南冲着镜子里的我瞪起了眼睛,“皇上连我易容玩笑一下都生气,觉得我骗了皇上。那我总得找机会真的把自己弄丑了好好骗皇上一回,看皇上到底能气成啥模样。”阿南秀丽的眼睛向我一横,“我的身上一直都揣着猪尿泡,里面装着石榴茜草做的假血水汁,哪天皇上再向我动手时,我……我……”
提到被我伤害的事,阿南终究有些说不下去。看样子这小东西一直的隐忍大度也是伪装,骗了我对她来说才真的是很有意义的事。
我紧紧的抱着阿南,脸贴着脸,轻轻地蹭着她,“我后悔,一直很后悔对阿南的伤害,”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怕在阿南面前落了下风,也许是一直担心觉得自己配不上阿南吧。”我叹气
也许真的是这样,阿南不是冯嫣儿,阿南的骨子里是有些真正的傲气的。而我,在宫中多年争夺中,却一直缺少些底气。也许是觉得自己在众兄弟中不够出挑。
这回看到二哥,倒是提醒了我许多事情。如今的二哥其实也有些唯唯诺诺了。他的样子反衬了当初的我。二哥被我长期防范,让他也失去了当年的雄心。
人有时候也是环境使然,阿南的光芒闪耀让我瞎了眼了。
阿南小巧的鼻头里发出一声轻哼,“明明是皇上……”她的贝齿轻扣了唇,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紧接着她推我,挣扎着逃出我的怀抱,“妾真的得走了,如果所料不差。归命侯已经该准备好见我了。”
我放了手。笑着看她,“别忘了,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我笑着说。
阿南已经蹦跳着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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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没有徽章的马车悄悄驶出了宫门,驾车的是个骨骼粗壮的女子,人虽长得白皙,可那身架一看就是能干活儿的。旁人看来就像是宫造局、浣衣局一类机构常年役使粗使奴婢似的。
也许因为是白天,这辆马车的驶出反倒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宫中也常有人出门办事,偶尔出来一辆马车,根本不算什么大不了。就像上回冯嫣儿偷运了阿南出宫,简直可以说是如出无人之境。
但这辆马车却有些不同,它一出了宫中,就直直向北驶去,一直驶向了城中的长春坊。到了长春坊门口略停了停,一转身它又驶向了城南的归命侯府。
这样的行车线路,若是细细推究,那是极不妥的,先去一家妓院,后去了一处降奴的府邸。这宫中的奴仆是要干什么呢?
好在这事没人注意,也没人深究,就像当年冯嫣儿把阿南去出宫去一样。
归命侯府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这辆马车,马车才到门口,
驾车的女人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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