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层假面,很少直接面对别人。这一世,能认出他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起了身,再留恋阿南,我也不想错过的这个抓住李逸的机会。
“我和皇上一起去!”阿南也随着一跃而起,“我想看看那个让皇上心心念念不忘记的人的真面目。”她竟是十分兴奋。就像上回和我一起去对付老九时一样。
我心里叹气,终是不忍心拒绝她。
我和阿南坐了油壁小车来到了闱场门口,时间还早,闱场的栅栏也没有打开。
“皇上确定能认出那人吗?”阿南问我,“妾虽然也见过那人,可是现在却已经没什么映像了。那天那人的脸上一直戴了假面,只在落水一瞬间露了真面,妾却没能看清。”阿南对我有些怀疑。
我干笑一声,我自然是认得那人,他当我的侍卫总管,跟了我好几年呢。
这时,闱场内传来了铜锣响,阿南听到了,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伸了脖子张望,“开门了!”
不一会,我看到二哥领了人把持了闱场各个出口,二哥在大声的吆喝着,让里面的人不要挤。
我屏住了呼吸。
栅门是猛然被推开的,闱场内的举子瞬间潮水般涌了出来。连早有准备的我,也不禁吓了一跳。
我有些后悔没有像入场时给他们来个搜身通过。我低估了这些举子年轻旺盛的生命力。不过是关了两天,这些举子倒像是久拘的囚犯终于见了天日,他们一个个发了狂的向外推搡,好像是急赶着投胎似的,伴随着吆五喝六相约吃喝的欢快叫声。如狂的人潮奔突而出,踏出一片的烟尘,然后很快消失在两边的街口。
所有这一切几乎都是发生在一瞬之间,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闱场门口又归于平静了。
好一会儿,坐在我身边的阿南长出了一口气,“好吓人!”她说,又小心的盯着我的脸色问,“皇上可找到了那人?”
我茫然的眨眨干涩的眼睛,“没有!”
我在周边埋伏了许多人马,此时我却不能向他们发出任何指令。看着眼前瞬间冷清下来的闱场,我的冷汗流了下来。我又让李逸跑了。
阿南叹了一口气,“妾倒也没有想到,考试这回事,竟是这般可怕。平日原本应该斯文的举子,怎么考个试便成了如此痴狂的模样。”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那人似不在刚才的举子当中。”我说,“刚才虽然混乱,我却还是能分辨得出人脸的。我并没有看到李逸。”我是练过功的人,不可能连这都看不清楚。
“难道是我和酩香先生看错了?”阿南疑惑,“可我明明看到那人进了闱场。”
“如意,”我向外叫了一声,“叫湘王过来。”
我已经觉察到了不对。
不一时,二哥从闱场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如意就已经知道是谁在叫他,虽说有些奇怪,但还是站在我的车边就想行礼。被我一伸手,搭上他的手腕,将他直接拖入了车里。
二哥一头撞进来,看到我和阿南,尴尬的低头哈腰,“原来是皇上,这回考试十分顺利,举子们安安静静的考完全场,次序井然。此时场中还在收卷,不一时就能封卷交到礼部了。”
“中途可有人退场?”我问。
二哥惊讶看我。
“到底有还是没有?”
“有!”二哥承认,“有一个武科的考生昨天傍晚突然发了痢疾,上吐下泄。自己要求退场了。不过他那时默写和答策都已经完卷,我让人当着他的面封了他的卷子,交给了蒋大人了。”
阿南在一旁发出一声惊呼。
我又问了一些问题,心里已经有数,那个李逸倒是个高手,他居然能提前完卷,并且已经离开了考场。只是他为什么要提前出闱呢?难道是因为他觉察了什么?
不,不会,他在场中应该不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除了我杀了他小时长大的那家娼户。其它一切消息我都是封锁得水泄不通。他应该还不知道此时情况已经有变。那么他为什么提前退场呢?
我满心疑惑。
“你说他上吐下泄?”我好奇的问。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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