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我死之后,谁来照顾他们。”她目光炯炯的盯着我看。可我却知道,好这话是说给某人听的。
“能把你推出来送死的人,哪里会言而有信。”阿南在一旁冷笑,“你别做梦了。你若真想他们得到照顾,不如此时求我。你若交待出幕后之人,我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答应你,你死之后,我来照顾你的家人。”
何紫鱼的眼珠转动,似乎确实有些不放心了,她开始在人群里寻找。
我突然觉得不妙,说不定,阿南真能说服何紫鱼交待出冯嫣儿来。这可万万不成,此时交待冯嫣儿还太早,别说冯嫣儿可以一口推说不知。就是那个李逸我也还指望冯嫣儿再一次将他送到我面前来呢。
我急忙挥手,“把这女人押下去吧,好好的除岁宫宴全被这女人坏了胃口。朕不想再看这女人做戏。用铁球塞了她口,先关到宗人府,要审她也得等年后再说。”
我这一开口,我的亲卫一拥而上,从邓芸手中夺了何紫鱼,提着就向外走。
阿南有些急,“等一等,”她大喊,“何紫鱼!与其日后与何其一一样被人零打碎敲的拷问,不如现在就说出那个名字,也免了日后吃苦。”
何紫鱼在笑,她一定听到了阿南在说什么网游之所谓依然最新章节。可与她往日那大惊小怪,动辄号啕的形像大相径庭。此时的她,好像被人催眠或坏了脑子。她对阿南的问话充耳不闻,她只看我,而且她的目光充满嘲讽,似乎她也已经明白我眼下的处境。
她已经下好了注,押了冯家会赢。
她什么也没说,人还没被拖出大殿,一股鲜血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弦子大叫一声:“不好!”这小家伙急急冲了过去。可一切已经晚了。
何紫鱼先是呛了一口血,紧接着,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许多喷在了弦子身上。她咬舌了。
除岁的喜宴在古怪的气氛中匆匆结束。交泰殿的血污还得人擦抹。每个离开的人都是一脸的惶惑。刺杀皇帝的刺客除掉了,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在这辞旧迎新之际,他们像是逃难般的匆匆离开,甚至忘记了向我送上新年的祝福。
母后脸色铁青,回了她的寝宫。她拒绝了冯嫣儿的搀扶,也不要我的陪同。独自一人回了坤宁宫。
阿南自带着弦子下去洗浴。临走时,他们姐弟对我都是疏远而恭谨。阿南的长睫低垂,咬着唇,说了几句告别的话后。完全没有邀请我一起过年有意思。
本来按往年宫中的习俗,宫中还要一起守岁至夜半时分,听得洛京城中的谯鼓和长钟齐鸣,放过辞岁迎新的烟花,这才算过了一年。可今年,眼见得大家都作鸟兽散,没人肯留在我身边。
邓芸留在了最后,看着我摇头晃脑,“天色还早,长夜难熬。皇上有什么打算?”他看我的眼神,竟是有些同情的样子。
宫门外响着零星的爆竹声,一声声催着人团聚。
“你的将军府怎么样?”我厚着脸皮问。
邓芸笑,“高朋满座,我们都打算一醉方休。皇上若不嫌弃,就来吧。”
我想了想,“那我找你二哥去。”
“我二哥在曹定将军处。他们打算谈武论剑,也许还要比划比划。”
我气馁了。所以,到最后,孤家寡人没地方过年的,只有我一个。
邓芸大笑着踏雪而去,皂衣银花,步带醉态。
交泰殿外,日已西沉,残空中光影模糊,映着灰一样的颜色。
我深吸一口气,又尽数吐出。好像把胸中的污浊也吐了出去。今天也算失败,好歹知道是谁成为了冯嫣儿的棋子,总算何紫鱼死了,冯嫣儿又少了个帮衬。
步撵已经等在一旁,如意轻声问我要去哪里。“太后已经躺下了,说是年纪大了不守岁了。”如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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