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太说罢,这才吃了药,要气过了怎么得了?”
鸳鸯为了当年逼婚之事,十分厌恶贾赦夫妇,但眼下也只能先劝慰贾母,小心地为她拍背顺气,又捧了一杯热热的淡茶过来。
贾母推开不喝,又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方才开口,问的却是极古怪的一句话:“你和记得,在十多年前的那场祸事中,老北静王爷和你父亲,为何能够全身而退么?”
贾赦听得一愣,不解母亲的意思,只好茫然地摇了摇头。
贾母捶了一下床板,沉沉地叹了口气,目光逐渐浑浊,仿佛极不愿意,再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险恶风波。
“那是因为,老北静王和你父亲,在圣上拿了义忠亲王,并行废黜之后,都没有为他说过一句半句好话!”
贾赦方才求母亲,在黛玉跟前,为他说上“一句半句好话”,如今听了这话,登时心凉了大半截。
贾母又痛心疾首地说:“当年若是王爷和你父亲不曾冷静自处,都卷了进去,今天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官场之上,纵然同气连枝,一旦祸事来了,求得也先是自保。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年坏事的是义忠亲王,王爷和你父亲尚且不说话,如今你做下的事,圣上已命锦衣卫彻查,北静王爷又如何肯替你说情?我若是把话跟玉儿提了,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是向着夫家还是向着舅家?”
这一番话极有见识,只说得贾赦又是灰心,又是惭愧,再难以开口乞求。
贾母有些支撑不住,颓然往床头一靠,又是一声长叹:“这孩子自幼孤苦,你们做舅舅舅母的,也没有好好待她,总算天可怜见的,得配了如意郎君,我再不准你们再去扰她的安宁。”
贾母言毕,便闭上了眼睛,琥珀看着地上的两人可怜,只好悄声提醒:“老太太也乏了,老爷太太还是先回了吧?”
贾赦夫妇只好相互扶持着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出门去。
这边贾赦夫妇遭贾母教训,那边早有人把消息传递到王夫人那边,也把她惊得不轻,赶忙叫来了王熙凤,问她是否已派人去请王妃来了?
王熙凤也是万般无奈,才说出是邢夫人命她去请,再者事情似乎还牵连到贾琏,弄得她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给办了,要不这会子再派人去,让王妃别来了?
王夫人想了一会,到底还是摇头:“罢了,才去请了,又让人别来,徒然多惹嫌疑。只王妃来了之后,你们说话都谨慎些,只说老太太的病,莫牵扯太多。老太太说得有理,眼看祸福难料,若再招惹北静王爷不痛快,这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唉!”
王熙凤不知这里头有贾琏多少干系,心中害怕,却也不敢不依。
黛玉挂着外祖母,次日一早就携了紫鹃,乘坐两辆马车,直奔荣国府而来。
北静王犹自不放心,带了随从,骑马护送黛玉到了宁荣街口,方才分道而行,自往兵部衙门去了青绶束花最新章节。
贾赦仍告假在家,同着贾琏一道,领着近支男丁,在荣国府大门外迎候黛玉,待王妃下车,进了门,又有邢夫人同李纨、王熙凤、探春、惜春等女眷接着,只王夫人卧病,宝钗身子不便,未曾出迎。
尽管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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