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见穆莳故弄玄虚的模样,水溶知道,这“只不过”后头,已没甚要紧的了。
“只不过,世兄须得也帮我一个忙,早早让尊夫人的伶俐丫鬟嫁过来吧,省得我们家老四成日干惦记着,他这个年纪了,身边再没个女人,怕是要闹出毛病的,哈哈哈!”
两人要事谈妥,剩下无非闲话,彼此亲近亲近而已。
水溶听了,拊掌大笑:“非是小弟不爽快,只如今紫鹃可不再是丫鬟,她虽仍和我夫人作伴,却已是柳长史的女儿,做父亲的非要定下个吉日,才肯让紫鹃过门呢,即便是我,情理上也勉强不得。”
“那好,就烦请世兄,到柳长史跟前催上一催,定了好日子,我们这头也早作准备。”
“世兄放心,此时着落在小弟身上,不日定有喜讯!”
跟着两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讲些有趣又无关大局的话,而后水溶才说,待拟好奏折,就派人送来给东安郡王过目,后者自然满口答应,水溶这才起身告辞。
逾两日,东安郡王和北静郡王联名具折,举荐慎亲王为东南宣抚使,虽然满朝文武皆感意外,圣上却欣然首肯,即刻传旨,命慎亲王陛见受命。
然而,穆莳和水溶约好之事,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举荐慎亲王之事刚刚尘埃落定,宫里又传出贤德妃贾元春薨逝的消息,皇帝辍朝三日,天下举哀,民间依制不得办婚嫁喜事,故而穆苒娶紫鹃之事,也只好暂且搁下了。
好在丧礼期间,锦衣卫与御林军警戒之责更重,穆苒也日夜值宿在宫里,倒也没有太多心思关怀这件事。
贾母等人旬月祝祷,等来的仍然是凶信,虽然早有心理准备,阖府女眷,还是哭得死去活来,次日贾母、邢王二夫人等有品级的命妇,还要强打精神,遵按贵妃丧礼,进内请安哭临。
黛玉也以北静郡王正妃的身份去了,但和贾母等人隔得甚远,在一片凝肃哀毁的气氛中,只看见白发苍苍的老祖母,拄杖佝偻着身子,伏地哭泣不止,也只能徒然心痛,无法上前扶持安慰。
十七日后,贵妃灵柩至皇陵奉安,慎亲王也奉命启程,先往浙江、福建沿海一带,训查海防,布置御倭事宜,再往招抚畲夷,宣读旨意,颁赐恩赏不提。
只忠顺郡王遭北静王横里杀出,举荐了慎亲王,使他培植心腹的企图落空,满心愤懑不已。
这一次的朝堂较量,他输给了北静王,这还在其次,最令他深深感到不安的是,圣上竟然真的起用了慎亲王!
要知道他可是在十几年前,出首了义忠亲王谋逆,才得以论功欣赏,受封为忠顺郡王的。
也正是因为义忠亲王的坏事,今上才能够入继大统,这些年他也备受信赖,在朝中和北静王分庭抗礼风流狂少全文阅读。
也就是说,慎亲王和他,实是有着极深的仇怨,纵然慎亲王韬光养晦,在任何场合也从未失言失仪,但忠顺王始终无法释怀,他看得出,这个青年绝非自甘庸碌之辈。
他终究是圣上的亲侄儿,倘若将来果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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