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你就去吧,告诉王爷一声,就说我的话,莫要贪杯……”
黛玉不免有些赧然,紫鹃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小女子,要比她坦然多了,她心中也颇有几分想见穆苒,既然北静王有话,也乐得就过去,便向黛玉略略欠身,答了一声“是”,就随那小厮去了抗日之我为战神。
望着紫鹃脚步轻盈的背影,黛玉忽然感到些许怅然。
穆大人既想纳她为妾,紫鹃也是愿意的,莫非不久之后,她就要离开自己身边了么?
紫鹃分别斟满水溶和穆苒面前的玉杯,就后退两步,侍立在水溶身后,这样她尽可以将穆苒的动作、神情尽收眼底,而水溶却看不到她。
穆苒的反应,让她感到很有趣,。
他只端起酒杯,在唇边轻轻一碰,啜饮了小半口而已。此时只有北静王和他对饮,像他这样的男人,在这种场合,不是应该脱略形骸,开怀畅饮吗?
他为什么会如此拘谨,莫非是为了自己一直故意偷看他,还故意让他知道?
见穆苒如此饮酒,水溶也不禁失笑:“怎么,穆大人,是这酒不中喝吗?”
“啊?不,不,挺好,挺好的……”穆苒微黑的面皮下,透出一股子热气,连忙头一低、一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水溶似乎看出些端倪,不易觉察地低眉一笑,转头吩咐:“紫鹃,再给穆大人倒酒。”
“是。”紫鹃绕到穆苒身边,先从他的酒杯斟起。
“穆大人,请,请。”水溶连连给穆苒敬酒,又喝了三巡,笑着说,“有酒无歌,终是不尽兴,然此间只有我与穆大人,若大张弦管,却又嫌闹。对了,紫鹃,我听说,你会唱些颇别致的小调,可否为我和穆大人清歌一曲?”
紫鹃没料到,水溶会有这样的要求,呆了一下,反问:“我会唱什么歌呢,王爷哪里听来的?”
“自然是听夫人所说,总不会有错了吧?平日我是没有这个耳福,难得今日穆大人来了,你就当赏他的面,场上一曲吧?”
北静王连连怂恿,紫鹃也没法太过推托,再者她对穆苒,已有几分喜爱之情,也想在他面前稍稍逞弄,便放下酒壶,分别给水溶和穆苒福了福:“好吧,王爷和穆大人若不嫌聒噪,我就献丑了。”
这个灵巧得有些泼辣的丫鬟,竟然还会唱曲?
这倒挺出穆苒的意料,同时也被勾起兴致,忙侧身坐直了,望着紫鹃,却又不敢太过直视。
紫鹃清了清嗓子,悠悠地唱了起来:
绕绿堤,拂柳丝,穿过□笛,风送声声。
人说道,大观园,四季如春,
我眼中,却只是一座愁城。
看风过处,落红成阵。
牡丹谢,芍药怕,海棠惊,杨柳带愁,桃花含恨。
这花朵儿与人一般受逼凌,
我一寸芳心谁共鸣,七条琴弦谁知音……
她唱的本是越剧《红楼梦》中,黛玉葬花一折的唱词,但水溶等却从未听过,只觉得曲调宛转,歌辞哀怨,又听见“大观园,四季如春”、“我一寸芳心谁共鸣”,只道是黛玉所作。
琢磨着曲中之意,思绪飘远,想着曾经在花遮柳护、金堂玉马的大观园中,徘徊着那样一个孤清柔弱,绝世独立,苦无知音的佳人,不觉胸口浮起一缕温柔而凄然的况味,恨不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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