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十分为难,略思忖了一会,吩咐紫鹃:“这么着,正好前些日子,圣上赏赐了一批宫缎,还在魏大娘那儿收着,你得空拿几个去,送到孙府给二姐姐。这些是明里的,再悄悄儿给她些银钱,莫要声张……”
紫鹃见黛玉点头,顿时欢欣雀跃,“那好,我明个儿就去吧?”
黛玉又好气,又好笑地横了紫鹃一眼:“唯恐人家听不见么?才叫你莫要声张的……”
“是是!”紫鹃顽皮地一吐舌头,安下心来,仔细地为黛玉梳头。
紫鹃只道黛玉是一个厌烦俗务,孤芳自赏的姑娘,纵然聪明剔透,对人情世故也只冷眼旁观,心下洞明而已,从不愿意理会那些是非纷争,一颗心只在宝玉身上而已。
至于其后宝玉负心,情爱幻灭,一死一生,她更是对周围人事冷淡之极,除了贾母和“紫鹃”,几乎再不曾用心关怀过其他人。
此番从莲花庵养伤归来,竟发觉黛玉大有变化。
首先就是对北静王种种关切,尽管她自己含而不露,但在旁人看来,却已行迹明显,和豆蔻、葳蕤私下谈起,莫不如此认为,都替王爷、王妃感到高兴。
如今她又肯为迎春出头,而且筹划安排,比自己更仔细、更周到,既抬举了迎春,又顾及了北静王的身份,可见其心思缜密,人情通达,不再是那个对俗事不闻不问,只知道作诗填词,折腾情绪的潇湘妃子了。
欣慰之下,在紫鹃的心中,也有一丝隐忧。
若从此和北静王情深爱笃,自然能令黛玉幸福喜乐,然而,从“潇湘妃子”变作“北静王妃”,或许,也会为她带来一些先前不曾有过的烦恼……
按下紫鹃这头暂不表,这阵子,顺天府地头上不曾发生什么大事,加上手段圆滑,深谙官场之道,自薛蟠案件之后,贾雨村颇悠闲自在了一阵。
又从吏部相好的官员那里,打听得自己有望荣升,更是喜不自胜。
他正美滋滋地等候好消息传来,不想衙门外,忽然有人击鼓鸣冤,雨村无奈,只得让衙役唤那人到堂上来询问。
这一问,不啻平地惊雷,直把贾雨村吓出一脊背的冷汗来。
喊冤的是一名青年男子,自称姓董名润良,济南府人氏,年方二十六岁。
贾雨村问他状告何人,有甚冤情,没想到那董润良当堂就喊,要状告北静郡王水溶,夺□室,逼良为妾!
这怎不叫贾雨村震恐色变,当场就喝止董润良,另将他提到后堂僻静处,细细问话。
那董润良详述了原委,原来在他家在当地也曾是个富户,幼时就由父母做主,与世交之女李氏绣心定下婚约重生之王爷的奋斗。
他十四岁上随父亲泛海行商,不想遇上风浪,货船翻覆,父亲遇难,他被海上的波斯胡商所救,流离异乡多年,辗转才回到故土,一切已是物非人非。
母亲以为父子双双罹难,不胜哀伤,早早病逝,两位兄长分家各自过活。而李氏夫妇也相继亡故,家人散去,只剩一名乳娘,携了李姑娘,上京里投亲去了。
董润良自幼就和李姑娘情分深厚,当然不肯就此放弃,得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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