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王爷事多,我也不多吵扰了,就此告辞。”
听到穆苒说“事多”,水溶神色似有一黯,但只是一瞬,随即展颜起身相送。
穆苒虽是豪爽之人,却很能体谅好友的心情,也沉默了片刻,勉强安慰水溶:“生死聚散,缘分离合,总是注定了的,再说王妃娘娘是超脱俗世之外,迟早羽化登仙的,本是好事,王爷不必哀伤。”
水溶深感挚友的好意,故意开他的玩笑:“我原本没什么,被你这么一说,倒有点儿伤感起来了。”
穆苒无奈的一摊手:“成了,算我多说多错,王爷能这般想,就再好不过。”
彼此都不拘于繁文缛节,北静王也送到书房门口,穆苒刚走出去,又迎面遇上一人,仍是刚离开不久的魏仁博。
穆苒也不由笑了:“老魏,你忙得很啊,这般来来去去的,怎么不一次都给回了?”
水溶仍站在门边,便问魏管事:“又有什么事么?”
“回王爷,清虚观观主张真人求见,现正让在厅上奉茶。”
“张真人?”
“张道士?”
水溶王和穆苒异口同声,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之色。
穆苒心想,北静王府中,尽管时常聚集了海内名士,高谈阔论,但鲜少跟和尚道士往来,这张道士在京中颇有人缘和势力,怎么突然就登门造访?
水溶则在意的是,前几日才托了张道士的事,莫非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便向穆苒道了失陪,随魏管事到待客的前厅去了。
“北静王爷,小道稽首了。”张道士一见水溶走进来,先起身行礼。
“张真人方外高人,小王不敢受礼。”水溶还了礼,又请张道士落座。
两人先是彼此寒暄,说了几句无关的客套话,张道士才说:“托王爷的洪福,前些天嘱咐小道办的事,可巧就遇上了一个极合适的人选。”
听了这话,水溶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稍觉一喜,赶紧问:“是在哪一座宝刹修行的女菩萨?”
张道士笑着缓缓摇头:“不不,这位姑娘还不曾出家,只是想暂借王爷的清净地,将养身子,顺便也可陪伴王妃娘娘。”
水溶微觉诧异:“哦?是谁家的姑娘呢?”
张道士捻了几茎花白胡子,不无得意的说:“这位姑娘论起样貌、人品、才学,她在京里的小姐中,也算是极出挑的了。要说起她的出身,倒和王爷还颇有些渊源。”
水溶愈发好奇,他左思右想,在自己所知的京都闺秀中,有这样一个人物吗?
见水溶像是很努力的在思索,张道士又神秘兮兮的问:“约莫十六七年前,老王爷为王爷延请了一位老师,无论学识品行,都称得上当世俊彦的,王爷可还记得么?”
经张道士这么一提点,水溶登时恍然大悟:“啊,真人说的是林海林大人?他是新科的探花郎,皇上亲点了翰林学士,刚刚成亲未久,只教了我一个月多,又放了外任,只得携了新婚夫人匆匆离京,小王当时年纪虽小,对林大人也是万分不舍的。”
张道士一拍膝头,兴奋的说:“不错,小道说的这位姑娘,正是林大人的独生女,小字黛玉的,林大人夫妇仙逝后,她孤苦无依,先居住在母舅家,就是世袭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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