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守节到底的了破窍九天。
“好弟妹,真是苦了你了……”
徐曼青强自振作起精神,赶紧露出微笑鼓励道:“你看,都是我不好。都说孕妇不能哭,不然容易坏了眼睛。”
“若这油腻的菜吃不惯,就撤下去,咱吃点其他的。”
“还有这汤,炖得特好。”
“在宫里你可不能委屈了自己,就算吐了,也得为孩子再吃进去。”
徐曼青寻思着明天拜托宫里熟识的嬷嬷在御膳房弄点牛乳过来,也好给怀了孕的孔恩霈多补充些蛋白质。
孔恩霈笑道:“皇上开恩,不仅让我带了用惯的丫头进来伺候,还让我跟姐姐一道住在这偏殿里,如今这般我俩也算有个照应,在这偌大的皇宫中才不会寂寥。”
徐曼青点头称是,如今这般,已经是她能预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其余剩下的事情,也只能靠男人们在战场上拼杀,端得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会不会再保佑项望山和聂定远凯旋而归了。
孔恩霈入宫的第二日,便是太子遗体移入皇陵的封棺下葬之日。
像徐曼青和孔恩霈这样的外臣女眷,即便是命妇,也是没有资格参加这种皇室宗亲的葬礼的。她们需做的,只是在太子移灵之时朝皇陵的方向跪拜一番便可。
孔恩霈还是怀孕的前期,徐曼青生怕她久跪不行,特意给她的膝下垫了好几层软垫,看得是小心翼翼的,简直比会下蛋的金鸡还要金贵。
待到宫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完成,两人的深宫生活才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的阶段,可徐曼青还是觉得有种空落落的不安感,总觉得那些不好的事情并未完全走到头似的,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徐曼青不能预言未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整日在孔恩霈跟前强颜欢笑,生怕把这种不安的情绪传染给孕妇。
可孔恩霈是什么人?
她可是自小在高门望族里成长起来的千金小姐,虽说家族之事的错综复杂程度远远比不上这皇宫大内,但自小察言观色的本事却已经炼得炉火纯青。
整日相处下来,就算徐曼青刻意隐瞒,但她心中的那点子波动,孔恩霈还是能察觉出一二来的。
起初,孔恩霈觉着徐曼青定是担忧在东鲁前线的项望山和聂定远,所以才会心神不定,故也绞尽脑汁地想要跟徐曼青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揉着脑袋想了半晌,这才忽然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哎呀,这么大的喜事,我怎么就忘了跟嫂子你说了呢?”
徐曼青被孔恩霈的一惊一乍唬得有些闪神,忙问道:“这还能有什么好事?”
孔恩霈笑道:“都说这孕妇忘性大,我看还真是的,竟然能把这事儿都给忘了,真是该罚,该罚!”
孔恩霈笑得是柳眉弯弯的,“嫂子你可知道,在你入宫之后,县试的榜单就放了出来,嫂子的娘家弟弟榜上有名,待到四月方可参加府试了!”
徐曼青一听果真是又惊又喜。
虽说原本她就觉得以徐奋的资质,至少也能考上秀才。可这觉得是觉得,真过了考试的第一关却也是可喜可贺的。
孔恩霈恭喜道:“看来嫂子家不仅能有个名垂青史的良将夫婿,日后指不定还能捧出个金科状元郎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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