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项将军,多谢嫂子为我的事操心有你,是最美好的时光全文阅读。只怕我不争气,还是让大家失望了。”
孔恩霈语毕,径直走到聂定远跟前,语气平稳、不卑不亢地说道:“小女子自知貌若无盐,性格顽劣,才疏学浅,周身上下无一是处。”
“今日见得聂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如人中龙凤,高不可攀。”
“是我配不上聂公子,怪不得别人。”
“至于退婚一事,不劳聂公子费心,小女子这就回府禀告家父,将两家的婚事退了便是。”
孔恩霈心平气和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围场外走去。
徐曼青大惊,如今也顾不得这聂定远和项望山了,赶紧一路跟着过去劝说。
可孔恩霈明显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心情,待出了围场去便让徐曼青留步。
“嫂子,我方才骑的白马在捕猎区里受了伤,还劳你派人过去搭救一二才是。”孔恩霈说完,匆匆地上了轿子便走了。
徐曼青哪想得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神展开?可如今木已成舟,就算再懊悔也无济于事了。
项望山跟着徐曼青赶了出来,却也只看到绝尘而去的孔家轿夫。
“怎么办?”
徐曼青双目含泪地看着项望山,心下很是慌乱。
可项望山虽能在战场上以一当百克敌制胜,却也明白感情的事情向来是强扭的瓜不甜。现下看来,不仅是聂定远看不上孔恩霈,就连孔恩霈都彻底厌恶聂定远了。
“剩下的事情,就全看他俩的造化了。”
完全不想搭理听了孔恩霈的一席话后还呆愣在里头的聂定远,项望山也火冒三丈地带着徐曼青离开了。
待回到家里,徐曼青是一阵心神不宁。
别看孔恩霈平日里一副斯斯文文没有架子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她毕竟继承了孔家的血脉,骨子里有一种文人的清高之气,发起拗来跟她那个宁可被杖弊也要直言死谏的爹有得一拼。
跟聂定远的咋咋呼呼不同,方才孔恩霈在围场上说的那番话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在气头上随意说说的。
且聂定远身边怎么说还有个项望山在拦着,若是孔恩霈回到了孔家,身边就连个能劝她几句的人都没了。
一个女儿家主动跟家父提出退婚本就是惊世骇俗的大事,更何况要退的还是太后给指的婚?
思及此,徐曼青赶紧修书一封,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个透,派人把信递给了聂书梅。
虽说如今聂书梅也未必能顶上事,但她怎么说也是孔恩霈的闺蜜,原本还应该是她的未来小姑子,若是能到孔府里看看情况是最好不过的。
徐曼青在房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项望山紧锁的眉关也一直没有松开过。
夫妻俩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打发人去孔府那边打探消息。
可还没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家里的门就被人给敲响了。
徐曼青一听来人正是聂书梅,便赶紧将人迎了进来,甚至连茶水都没来得及奉,就扯着聂书梅的手一通细问。
“哎……”只见聂书梅摇了摇头,还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