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也带着些许快意的笑胜者为王。
徐曼青赶紧扯了聂书梅一把,让她别再继续火上浇油了。待这段小插曲过去之后,一行人又有说有笑地到池心亭赏荷纳凉去。
没了张氏这只烦人的苍蝇,余下来的时间十分好过。就是在赏荷结束之后梁夫人又给安排了戏班子唱戏,徐曼青听得那些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真心表示没有欣赏国粹的艺术细胞,若不是掐大腿强撑着,差点没给睡过去了。
待好不容易熬到收宴的时辰,梁夫人这才将宾客陆续送走。梁府的下人受命在二门处备了许多刚采摘下来的新鲜荷花,若是有人喜欢可随意取要。
徐曼青向来爱荷,便和聂书梅一起拿了一大捧荷花后刚要跟梁夫人告辞离去。
谁知那刚将几位客人送走的梁夫人从大门处回了来,见了相伴而行的两人,一脸神秘地当着徐曼青的面将聂书梅扯过一边去咬耳朵。
聂书梅一边听着一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徐曼青又见两人说话间视线一直往自己这边瞟,心下也是好奇,但着实是想不出两人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片刻之后聂书梅过了来,笑盈盈地跟徐曼青福身行礼道:“嫂子莫怪,书梅要先行一步了。”说罢还朝徐曼青眨了眨眼睛,模样很是俏皮。
徐曼青诧异道:“妹妹怎么就要走了?方才不是说好咱们一起……”
可惜话还没说完,聂书梅就已经上了肩舆,指挥着抬人的婆子吭哧吭哧地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徐曼青一头雾水地摸不着脑袋,只得也跟在后边上了肩舆。
那肩舆走到了前院的花厅前便停了下来,梁夫人先行下了来,神秘兮兮地招呼徐曼青道:“你看这是谁来接你了?”
徐曼青抬眼一看,果然见到身着公服的项望山正端坐在花厅,见梁夫人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行礼。
梁夫人笑道:“项将军果然如传闻里说的那般英姿煞爽,堪称当世豪杰。”
项望山拱手道:“夫人谬赞。”
徐曼青心中惊喜,站在一旁看着项望山与梁夫人寒暄,想到今日应在安郊军营统兵的男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梁府里,十有八/九就是担心她第一次出席这种贵妇云集的场合被人欺负了去,特地告假从军营里赶到来梁府来接她,也好给她撑起场面。
徐曼青心中甜蜜,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
跟梁夫人告辞后,徐曼青才算是上了轿子。
“夫君你……”
徐曼青见大门外只备了一顶轿子,不禁掀开轿帘问了项望山一句。
项望山似与她心有灵犀一般,还未等她说完话,便说:“我是骑马回来的,脚程比轿夫快,你们先走便是。”
果然,待徐曼青回到家中的时候,项望山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看徐曼青捧着一手荷花从软轿里出了来,那盛装丽容的模样配上盛开的芙蕖,竟比平常更要娇美上三分。
项望山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只觉得在军营中呆的数日一天比一天过得煎熬。
如今终于见得徐曼青,项望山毫不掩饰地用炽热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媳妇,看得徐曼青的脸又不自主地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