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和聂定远身材高壮杀气蒸腾,原本见了陌生人进来就喜欢咋呼喊冤的囚犯们无一例外地像是被割了舌头大气都不敢吱一声,一路走过来两道都安静得诡异。
两人脚步沉稳,待走近关着项盛恒的囚室的时候,那厮正忙着嚼舌根,丝毫没发现有人靠近。
只听那厮骂道:“那贱妇日后下了地狱定会被阎王老爷拔去舌头,丢入熔炉里面炼她个根儿烂!”
“明明是她自己把太后御赐的簪子摔坏,可那贱妇竟然将罪名安在我的头上!也不知这些断狱的是吃的什么饭,我这真是天大的冤案啊!”
“日后我若出得去,定要将那贱妇生吞活剥了!”
“看她长得一脸狐媚子样,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搞不好早就跟别的男人暗通款曲,害怕事情漏了才串通奸夫谋害与我……”
那项盛恒口沫飞溅地骂得痛快,与他同监室的囚犯早就将这番话颠来倒去的听得耳朵长茧了,或坐或卧的没人理会他。可惜那项盛恒完全没发觉身后正有两道阴影笼在他的脑门上,最后还是另一个囚犯呆愣愣地指着他的后方,项盛恒这才转过身来。
看一身公服的项望山站在监室之外,项盛恒先是一愣,后又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棱了过去,双手抓着监室的木桩一通摇晃。
“这是我堂侄啊!我堂侄没死!来给我做主来了!”
跟在项望山身后的狱卒打开了监室,将项盛恒拖拽到旁边一个无人的监室里横扫晚清的炮兵战神。
只见那项盛恒抱着项望山的大腿道:“侄儿你可得给我做主,莫要听那妖妇一派胡言。她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烂货,是想要挂羊头卖狗肉……”
谁知项盛恒话还未说完,就被项望山一脚给狠狠蹬开了。
看项盛恒受了一记窝心脚摔趴在地疼得呲牙咧嘴的,聂定远在一旁冷笑道:“我今日倒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了,啧啧。”
项望山给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那狱卒立刻心知肚明,操起刀柄就往项盛恒的嘴上砸去。
这些常年整治囚犯的狱卒手法十分高明,一砸下去就能生生砸下来一颗牙齿。
这回项盛恒不仅是口沫飞溅,还血沫横流了。
项盛恒见项望山根本没有要听他辩解的意思,一动手就来这么狠的,当下吓得尿了裤子,原本就散发着一股霉味的监室里登时臭不可闻。
项盛恒被这一手整治怕了,赶紧哆嗦地跪在地上求饶。
“侄儿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项望山冷哼一声道:“当初你想要霸占家财,欺我寡母弱妻之时,怎不见你手下留情?”
“若我娘真被你送去冀州老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你又何曾想过要怜悯她半分?”
一抹冷笑从唇角荡出:“还有,听闻你打算做主要将我媳妇改嫁,其实暗中联系的是外省的窑子,根本就没打算给她找个正儿八经的人家……”
想起自己那俏生生的媳妇之前差点被这畜生推入火坑,项望山只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项盛恒一听这项望山已经把这种事情都挖了出来,登时吓得抖若筛糠,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聂定远听着也是气急,朝一旁的狱卒吼道:“还愣着做什么?”
那狱卒会意,手起刀柄落的又是一颗牙砸了出来。
项盛恒被砸得眼冒金星,原想逃窜,可又被狱卒死死地勾住了脚镣,根本移不开本分。
见求救无门,项盛恒反倒破罐子破摔地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兔崽子,竟然这般对你的族叔下这种毒手!若不是我爹当年怜悯你们孤儿寡母的替你们做主独立门户,你哪能活到今天?!”
“如今你竟为了一个妖妇这样整治你的族叔,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项望山不置可否,亦没有喊停,待那项盛恒的一排牙被砸得七零八落之后,才道:“若是没有老族长积下的阴德,你以为今日只被敲掉几颗牙便能了事?”
聂定远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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